“你跟爸說讓他安心治療,我.我有空會來看他。”童瑤眼眶有些發酸,她現在真的隻顧自己幸福了,很多人都不願意去想,對於鄭則勇的病情也是隔幾天才打個電話給鄭亞龍問幾句,鄭亞龍那邊也忙,回答得都比較簡短。
“你隻要記得還有爸爸就好。”鄭茉莉的電話象突然打來那樣也突然地掛掉了。
“你爸的病情反複了嗎?”雲以深問。
童瑤默默點頭沒說什麼,她知道雲以深目前肯定不會同意她去美國的。
“我會讓人留意你爸的病情,然後跟你講,你別太擔心行嗎?”
“嗯,我沒事。”童瑤勉強揚了一下嘴角。
擔心也是沒有用的,但是她可以不擔心,卻不能不牽掛,自己有了孩子之後,便更能感受到父母的恩情,鄭則勇畢竟是她謫親的父親,手術就算是成功的,如果排斥太嚴重也是很危險得吧!
“你昨天就料到了吧?”葉晨甩了甩檢驗單悶悶地道。
醫院裏,散發出的特有藥水味道並不怡人,進進出出的人也很多,童瑤和葉晨邊說邊走出了婦產科的大樓。
天青雲淡,初冬的風吹在臉上已經有了絲絲寒意,婦科大樓和醫院主樓之間有一道回廊連接著,中間是一個打理得不錯的小花園,有花有木,還有一個淺淺的錦鯉池,兩人在池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今天去朝陽小區接葉晨的時候,童瑤幫她帶了早餐,很簡單的早餐,一罐牛奶、一個牛角包,這曾經是葉晨很喜歡的早餐搭配之一,但她根本沒有胃口,一點也沒動。
在路上還覺得有些惡心,葉晨笑說原來她自己不開車的時候也會暈車呢,但到了醫院,童瑤卻問她是不是要檢查一下。
葉晨當時是微楞了一下,馬上說不可能,但被童瑤問及這個月的月經來了沒有的時候,葉晨想了想表情就有了些變化,然後童瑤就讓她一定要做個檢查。
葉晨雖然很是猶豫但還是去做了這個本來就非常簡單的檢查,童瑤在這裏做檢查本身就是雲家和醫院方麵打過招呼的,醫生和看病時間都會優先,如果有什麼檢查出結果也是最快的。
當醫生笑著恭喜葉晨的時候,葉晨隻能跟著裂嘴苦笑。
“是你昨天說的那個不知姓甚名誰、失之交臂的男人麼?”童瑤到底是最了解葉晨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
“是呀!”葉晨沒有否認,表情平淡地抬頭眯著眼看向天空,那裏有幾隻鴿子撲騰著飛過。
“還能找到他麼?”童瑤擔心地問。
“不知道呢,找他做什麼?”葉晨無所謂地笑了笑。
童瑤著急了:“你別這樣不在乎的樣子,孩子你要還是不要的?”
“.讓我再想一會兒。”葉晨似乎有些猶豫,畢竟是第一次搞出人命來,兩人做到一半的時候她明明記得有提醒他做好防護措施的,什麼時候跑進去的漏網之魚啊,這孩子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