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對,可我就是舍不得以深,唉!”薛婉寧歎了口氣,一幅哀怨情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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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過了三天,雲以深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些天他天天住在別墅裏,可一睡上那張藍色大床似乎還有童瑤的氣息殘存著,令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晚的情形,常常是弄得自己激動不已,又無比失落。
他不僅查到了葉晨在公司裏的座機也查到了她的手機號碼,但他還沒有打,因為實在不好開口向葉晨打聽童瑤的消息,即使是工作借口也找不到一個,童瑤隻是雲沉語的助理,他一個總裁專門打電話找一個請了假的員工做什麼呢?
思思瑤瑤、輾轉難眠,童瑤的電話終於在晚上十一點多鍾打了過來的,紐約應是上午十點吧。
“你睡了嗎?”
“沒有,你.”雲以深聽到童瑤的聲音有些激動,但不知是不是隔得太遠了,或是電話的緣故,聽著她的聲音感覺是那麼縹緲。“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要幾天吧,現在還沒定。”
“哦,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要注意身體。”明明很多話想說的,真聯係上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雲以深很想歎氣。
“我知道,晚了,你休息吧!”童瑤的聲音很輕,很快就掛了電話。
雲以深躺了一會兒,根本沒辦法睡,翻身坐起來點了一支煙,他平時其實很少抽煙,但這時候真是想抽上一支,童瑤那種淡漠的語氣讓他很不是滋味,可他又沒有理由怪她,畢竟他自己的態度也不明朗。
可道理雖然清楚,心裏還是難受,想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等來電話,就是這麼不鹹不淡的兩句話,唉!
煙抽了一半,心裏似乎更是苦澀,剛掐掉打算繼續睡覺,電話又響了,雲以深馬上激動地接通:“有什麼事忘了說嗎?”
“以深,是我。”
電話那邊是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雲以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電話那頭不是童瑤而是鄭茉莉。
鄭茉莉回美國後一直沒和他聯係,怎麼現在突然打電話來了呢?
“茉莉啊,有什麼事嗎?”
“以深.”鄭茉莉在那邊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是哭了。
雲以深坐直了身體:“怎麼了?茉莉。”
鄭茉莉不語,幹脆哭出了聲音。
“茉莉,你別哭,到底怎麼了?”在雲以深心裏,鄭茉莉一直是個活潑快樂的女孩子,他還真沒見過她哭的時候,因此聽到哭聲也挺擔心。
“以深,我爸爸,我爸爸得了癌症。”
“怎麼會這樣的,伯父現在在醫院嗎?”
“沒有,醫生說是晚期了,我爸幹脆放棄了治療,這兩天犯病了,我看他疼得臉都白了,可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肯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