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潔,佟瑤沒來過美國,要麻煩你多照顧了。”鄭則勇對何玉潔很客氣地道。
何玉潔這才開了口,“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了,我這人也不太會照顧人,但隻要你說了,能做得到的我自然會做的。”
“我知道了,謝謝何姨。”
“你哥哥現在不住這裏,一會兒我叫他回來吃飯,你姐姐昨晚上熬夜寫東西了,這會兒還在睡覺我讓人去叫她下來”
“不用了,熬夜累人,讓她多睡會兒吧,其實在國內我們已經見過的了。”
“是麼?怎麼見的,我沒聽茉莉提起啊。”
“茉莉姐回去是見朋友的吧,我現在在雲氏工作,所以正好見著了,不過我沒跟茉莉姐說什麼,她不認識我的。”
“哦,你姐姐是很好相處的,一會兒我給你們介紹,她這兩天在趕個稿子,忙完了應該就有時間了,到時候讓她陪你出去玩一玩。”
童瑤點頭不語,坐在鄭家挺寬敞的客廳裏,她卻隻覺得局促,何玉潔端端正正地坐在鄭則勇旁邊,極有教養的樣子,看著鄭則勇有些激動地不停說話,表情始終淡淡的,怒意是沒有的,但時不時掃過童瑤的眼神卻透著探究和防備。
閑聊了近一個小時,童瑤詢問了鄭則勇的病情,鄭則勇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好象完全看破了生死,不甚在意的樣子,童瑤勸鄭則勇繼續治療看看,但他很堅定地表示自己已經放棄了治療,讓童瑤不用勸他,他希望按自己的意思渡過剩下的時間。
“其實我到是挺想念東江的,以前還想著有一天死了能埋回東江也好,現在想想也罷了,人死百了,骨灰都沒必要保留了,我都讓你哥哥姐姐他們拜我三年也就足夠了,以後什麼清明、忌日之類的都不要麻煩了。”
鄭則勇看來真是什麼都想透了,這一病,原本挺嚴肅的他性子還開朗了不少,至少這次比往時說的話可多的多了。
鄭茉莉十一鍾起床了,她從二樓下來看到童瑤神色有些詫異,鄭則勇馬上大聲招呼她過來:“茉莉,快來,這是你妹妹佟瑤,聽說你們已經見過了。”
“什麼妹妹?”鄭茉莉皺眉看著童瑤,她對童瑤有印象,還曾暗暗嫉妒過她如玉似雪的好皮膚,鄭茉莉的長相比較象父親,但膚色卻象何玉潔,以前人的喜歡白淨,但現在其實也是很流行健康的小麥色。
“是你的親妹妹,爸爸才認回來的,以後你要多照顧她。”
“什麼親妹妹?是爸爸的私生女嗎?”鄭茉莉的反應不太好,若不是看鄭則勇病著她肯定是要發飆的。
鄭則勇尷尬了一下,“茉莉,爸爸是有錯,不過你妹妹沒什麼錯,她媽媽已經過世幾年了,一直是孤苦寧丁一個人,你是姐姐,應該”
“應該什麼?爸您現在病成這樣,我不想跟您吵,她也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什麼照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