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茲?這算什麼名字?”艾蘭恩娜說著丟給巴茲一個綠色的藥瓶,“一天的解藥。”
娜塔莎和瓦特都已經被解放了出來,瓦特拍拍巴茲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機甲。蒂爾拿著瓦特的相機瀏覽著,口水不知不覺地又流了出來:“這個不錯……”
“話說回來,”艾蘭恩娜盯著圓台上方的晶石發起呆來,“這到底……”
娜塔莎揉了揉剛才被困住的那隻腳,又站了起來:“看來這裏的敵人都被擺平了,那麼……”
她立刻又開始了踩踏霍特的工作:“你——這——家——夥!”
“我、我投降!”霍特急忙求饒,“我什麼都說!”
“沒骨氣!”巴茲對此表示鄙視。
但艾蘭恩娜向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他立刻跪倒在艾蘭恩娜麵前:“我也什麼都說!”
瓦特重新鑽進自己的機甲,讓它活動了一下關節——看來沒出故障。
霍特喘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們是一年前進入這個遺址的。我們的老板不知從誰的手上拿到了遺址中聖水元素的配方,我便給他配製了入口處的鑰匙。”
艾蘭恩娜指指那塊晶石和管道口:“那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霍特突然有些得意,“哎呀,缺少元素分析知識的話的確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聖水元素的高純度結晶,”艾蘭恩娜很不爽地打斷他,“我問的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遺址中!”
霍特很驚訝地審視了一下艾蘭恩娜:“奧……那是為了鎮壓這個遺址中過剩的火係元素吧。最初我們闖入這個遺址時,這塊結晶就懸浮在這裏,它形成的泉水沿著遺址內原有的管道噴湧到地上。後來我們試圖讓遺址內部界陣鎖的封印完全解開,無奈找不到容量足夠大的能量介質,又沒有界陣鎖的鑰匙,隻讓封印解開了少許——但僅僅是這少許的縫隙,就漏出了大量的火係元素,形成了三個岩漿池,我們就又修建了三條管道,每天定時將其冷卻。”
“形成岩漿的火係元素,”艾蘭恩娜皺起眉頭,“不是佛雷姆元素,拉瓦元素?”
霍特再一次驚訝地審視了一下艾蘭恩娜:“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艾蘭恩娜根本沒搭理他這個問題:“這個遺址裏封印著什麼?你們老板是誰?”
“隻有我們老板知道界陣鎖裏封印了什麼,”霍特突然又變得支支吾吾起來,“至於……我們老板……這個……”
“哎……”艾蘭恩娜很不耐煩地轉向巴茲,“你們老板是誰?把你知道的上都說出來!”
“呃……我知道的?”巴茲故意裝傻,“……我今年二十一歲,未婚,人稱‘土行孫’……”
艾蘭恩娜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如果我把你從這管道口扔下去你會被衝進岩漿池的吧?我再停止冷卻岩漿會重新沸騰的吧?裂縫元素不能讓你融入岩漿的吧?你會馬上灰飛煙滅的吧?”
“我、我說就是了!”巴茲覺得自己麵前的絕對是個魔鬼,“我們老板就是村長霍恩!”
艾蘭恩娜他們四個都愣住了——艾蘭恩娜忽然想起了之前的幾個情景:為什麼霍恩見到阿武被抓住時會威脅他們離開,為什麼霍恩見到護的衝擊波壓製了巴克時會出麵阻止爭鬥,為什麼霍恩那麼急於趕他們出村……這下都解釋清楚了。
“怪不得我看他不順眼……”娜塔莎對這個結果倒是很信服。
瓦特把巴茲揪起來:“那麼……老子的能量水晶在哪?”
“那……在老板手裏——的確品質不錯……”
“我們要繼續朝裏走嗎?”瓦特向艾蘭恩娜問道。
“不……”艾蘭恩娜向上看了一眼,“現在事態最緊急的應該是地麵上了——巴茲!”
“到!”巴茲渾身立刻一激靈。
“遺址入口在村子南方大概五公裏處,而我們進入遺址後向北走了大概五公裏……”艾蘭恩娜自言自語道,然後又轉向巴茲,“用你的能力把我們都送到地麵上去!”
毒霧肆虐的荒野上,比利和比爾迅速穿梭在綠色毒霧的間隙中,而達特則在他們後方窮追不舍。比爾看準時機,讓冰晶在手上生長,造出一杆標槍來向操縱毒霧的格斯擲了過去——達特立刻擋在格斯前方,標槍撞到他身上,斷為數截。
“媽的,每次要幹掉那個毒霧能力者的時候,那個鐵大頭總來搗亂!”比利的耐心快到極限了。
“他們也深知彼此的意義,”比爾倒是很冷靜,“我們要想辦法打亂他們的配合!”
看著比爾,比利歎了口氣,又忍住了自己的怒火。
明明是雙胞胎兄弟,在戰鬥的時候性格差別卻這麼大……
格斯的毒霧又開始逼近,比利和比爾急忙後退,但卻突然發現退路也被毒霧截住了。
“陷阱!”
比利在手心做出一個火球來:“這下可沒有選擇了!”
“有!”比爾兩手向上一揮,一道高大的“V”形冰壁轟然升起,將毒霧擋在外圍,並向外延伸著開出一條道路,“先逃出去再說!”
比利收起掌心的火焰,和比爾跟著冰壁跑起來。就在快到毒霧邊緣的時候,冰壁破裂的巨大聲響突然想起——達特用肩上的鋼刺撞穿了冰壁。跑在前頭的比爾躲閃不及,被達特一拳擊中頭部。比爾被擊中的地方脫落下一大片冰晶,他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想逃?”達特迅速摁住比爾,又舉起手上的鋼刃,“馬上結果你……”
達特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灼熱——熱到他甚至能從中感覺到一絲憤怒。
“炎神炮——”
一道氣勢嚇人的火柱直接將達特推了出去,整整延伸了幾十米才漸漸消散,地麵上被火柱激起的熱浪刮出了一道深深的焦黑溝痕。
達特渾身劇痛,但他還是硬撐著站起來:“早就告訴你了,我不怕火……”
他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看著自己身體表麵的那層金屬——將近融化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