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一座座瓊宇閣樓在仙氣繚繞中,顯示著天宮的瑰麗與磅礴。
天宮淩霄寶殿,玉帝端坐在金龍椅上垂看下方眾人,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李靖身上。
“眾位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時,李靖站了出來,講道:“啟稟玉帝,妖猴已全部捉拿。”
“嗯,做的好。”
玉帝揮了揮手,讓李靖站回了自己位置,又說道:“將其斬首之後靈魂全部送入輪回,讓他們進入畜牲道。”
“玉帝英明。”
這時,所有仙家都抱拳說道。
“嗯,既然沒什麼要事,就退朝吧。”
玉帝大袖一卷,直接讓他們離去,隨後又將臉看向了太上老君,說道:“老君,你先等一會兒走。”
片刻,等眾人都走完了,太上老君才疑惑問道:“淩玉,你又找我什麼事?”
玉帝笑了笑,隨即皺起了眉頭,微微撇了一眼太上老君,說道:“老君啊,上次說到修建那道虛宮的事,恐怕有點麻煩,最近仙石有點緊張,如果繼續修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怕別的愛卿有什麼意見呐!”
太上老君:“……”
……………
……………
鎖妖塔中。
這是一個恐怖的地域。
天空是一片漆黑,道道狂風與閃電在裏麵穿梭不止,奔騰不息,而且裏麵帶著一股陰冷之氣,柳萬奇在裏麵呆了不到數個時辰,就感覺全身已經冰涼。
他不隻是身體冰涼,而且連心都涼了!
進入這個暗無天日之死地,除了等待別人將自己抹殺,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是咆哮?是怒吼?是謾罵?
柳萬奇這些都沒做,因為這些對他來說無意義。
有句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現在的情況是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柳萬奇念著這詩句歎道:“春蠶死了還有歸宿,而我死了,卻連個歸宿都沒有。”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呢?我死了誰能記住我?我死了誰會為我悼念?”
這時候,柳萬奇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
這種痛苦很深,很痛!
尤其是等待死亡,等待別人處置自己,就好比知道要死,自己無能為力時,那種滿腹悲憤,與深深的絕望。
確實,對任何人而言,死了,就一切都沒有了。
看不到,聽不到,見不到,永恒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
等待的,總是一層一層的迷惘。
或許,人世間的悲痛莫過於此,當,在臨近死亡之時才會想的太多,回憶的太多,感受的太多。
有些事想觸摸,有些人想相見,已成了永遠的遺憾!
“嗷!”……
“嗷!”……
蒙蒙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聲聲恐怖的嘶吼,這聲音極其可怕,可以直接穿人肺腑,可以震懾人心。
隨著嘶吼的響起,在很遠之處的虛空中也傳來了道道嘶吼,仿佛要震裂這天空,撕碎這大地,打破這禁錮的牢籠!
驅逐永恒的黑暗。
“誰?”
“是誰在嘶吼?”
“難道,也有別人關在這裏嗎?”
柳萬奇抬起頭,眸子投射向了遠方。
他不想孤獨,更不想孤獨的等待死亡,就好比在死亡的前一刻,還能找到一個同病相憐的人講訴自己的人生。
這樣,即使自己死去,也能與一個同伴共赴黃泉,死亡之路,亦不在是孤獨而遺憾。
柳萬奇朝著前方飛了過去,遍聽著嘶吼之處飛去,他要找到這個人,或者說不管是誰,他都要找到他,以撫平自己的孤獨,寂寞,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