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溫柔的看著她,問道:“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姿禾硬著頭皮把菜單遞給了她,強顏歡笑道:“和他一樣。”
姿禾看著服務員離開地身影,心在滴血,她此刻恨不得拔了自己和江醫的舌頭,川菜館不能談話嗎?偏偏要來這屠場般的西餐廳!
反正錢也花了,今天就是死,也得死個痛快!
想著,她抬起了頭,看著江醫優雅的模樣,鄭重道:“總監,我覺得我不能勝任你的秘書,我畢竟隻是個實習生,突然就成了你的秘書,不光能力上說不過去,就在公司的影響也不好,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江醫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再來一瓶鹿躍和彭加斯,醒好。”
話音落,姿禾後牙槽都要咬碎了,她多想撲上去大哭,幹脆把我醒好給你端上來好不好!二鍋頭不好嗎!歌什麼彭加斯啊!
算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姿禾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也覺得有道理對吧,所以秘書的事就……”
“再來一瓶barefoot,醒好。”江醫打斷道。
姿禾抿了抿唇,咬牙切齒道:“總監我…我不喝酒…”
江醫回過頭來看著她,笑著說:“沒關係,我喝,你說到哪兒了?接著說啊。”
“我……”姿禾努力鎮靜道,然後道:“我說秘書的事……”
“再來一瓶conchaytoro。”江醫依舊打斷道,末了,他優雅的笑:“醒好。”
姿禾感覺自己每個毛孔都像被conchaytoro泡過一樣,醉的一塌糊塗,她隻恨自己沒長三張嘴,堵不住他獅子大開口的嘴。
自己就是個實習的小員工,一年的薪水也招架不住他一個又一個醒好啊!
姿禾笑不出來了,幾乎崩潰道:“你喝的了這麼多嗎?”
江醫十分優雅的點了點頭,說:“喝的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姿禾低下了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沒什麼。”
就這樣,原本姿禾策劃的一場視死如歸的談話,在江醫一個又一個醒好失敗而告終。
姿禾灰頭土臉下了班,沈裔如期而至,二人相顧無言,姿禾默契的上了車,這一次她小心翼翼看了看身後,確認沒有江醫的身影後,對沈裔指了指旁邊的小路,然後二人順著那條小路離開了。
姿禾回想著昨晚那個夢,百思不得其解,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道:“對了,你跟我講的那個……什麼魔族皇子的事,後來怎麼樣了?”
沈裔目視前方,笑了笑,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姿禾蹙眉,轉頭看著他,問道:“什麼意思?”
沈裔搖搖頭,反問道:“你相信鬼神嗎?”
姿禾努了努嘴,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殘陽如血,映紅了江麵,波光粼粼的,恍若仙境,她說:“信啊,萬物皆有靈,所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都稱之為迷信,其實隻是時代進步的太慢,也許鬼神隻是某種基因突變,或者是進化的細胞,算不上迷信。”
沈裔勾唇一笑,開著車駛下了天橋,拐進了一條巷口,說:“好,那我帶你去算算命。”
姿禾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還沒開口,前方便亮起了刺眼的白光,使她不得不閉上眼,等她再睜開眼時,已是另一番天地。
繁華的長街,閃亮的霓虹燈,以及路邊各式各樣的商攤,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安逸的笑容,遇到沈裔的車,都紛紛退到了一邊。
姿禾詫異的看著外麵,問道:“這是哪兒啊?”
說完,沈裔將車停靠在路邊,邊解安全帶邊說:“這是我老家,下車吧,帶你去個地方。”
姿禾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解開了安全帶隨他下了車,然後又緊跟著進了一家古香古色的古玩店,老板是個極其優雅的女人,看起來雖然隻有二十出頭,但是眉眼中卻風情萬種,見到沈裔來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古玩,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說道:“呦,這不是葉先生麼,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沈裔笑著回應:“邱老板,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姿禾。”說著,他轉頭看著姿禾,說道:“姿禾,這是邱老板,我們這兒名氣最大的算命先生。”
姿禾懵懵的對邱老板點點了頭,隻聽邱老板笑的歡暢,走到了姿禾的身邊,熟絡的拉起了她的手,上下打量道:“呦,可真是個美人胚子,這蘇小姐我瞅著可真眼熟啊。”
說著,她曖昧的望向沈裔,沈裔笑而不語。
姿禾尷尬的笑了笑,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生澀地躲到了沈裔的身後。
邱老板不以為意,對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道:“二位裏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