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禾悻悻笑笑,無意間對上了沈裔的目光,趕忙低下了頭,道,“不敢不敢,蘇喻恩我可養不起,我哪兒能撬你牆角啊。”
小薔薇坐在胡修文身旁,挺直了腰,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乖巧的笑了笑,說,“姿禾本事大著呢,人家想要撬牆角還能輪到你?”
話音落,氣氛一度沉默。
姿禾一邊尷尬的低著頭,一邊死死的按住了胡修文的手臂,生怕他跳起來扔個手榴彈把這一屋子的牛鬼神蛇都炸了。
蘇喻恩就是看不慣小薔薇含沙射影的說話,以牙還牙,學她陰陽怪氣,順說道,“是呀,我們家衫衫撬牆角,還輪得到你霸占了那麼久,趙慕,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惹人討厭。”
趙慕顯然沒有聽出其中的端倪,繼續打哈哈道,“我這不是開玩笑嗎,誒,沈裔,你不是說你今天有事嗎,怎麼又來了?”
沈裔正悠然自得的看戲,在他的意識裏姿禾一直都是個渾身帶刺的姑娘,可現在看來,貌似,她的刺,隻有遇到他時,才會豎起來。
沒成想還沒分析完,就被趙慕這一句話瞬間退上了風口浪尖,他故作淡定的笑笑,說,“忙完了,來看看。”
在場的不光是這幾個人,還有四五個陌生的麵孔,大都是小薔薇的朋友,非富即貴,原本一門心思把目光放在蘇喻恩身上,可見蘇喻恩和趙慕如膠似漆的那樣,那顆剛開始蕩漾的心便瞬間死灰了。
繼而,默契的轉戰到姿禾身上。
從進來到現在,胡修文還一句話都沒說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裏,臉上的小烏雲都開始打雷了,小薔薇還不知死活的調侃著,氣氛一度尷尬。
坐在姿禾對麵的一個男生向門口張望,問道,“那倆是去尼泊爾拿酒去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趙慕嗑著瓜子,嫌棄的看著那人,罵罵咧咧道,“周誌創你可真不是人,人家姑娘嬌滴滴的,你讓人家去抬酒,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
蘇喻恩歪頭,笑,“呦,趙公子很憐香惜玉嘛。”
趙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把鍋推給沈裔,說道,“嗨,那不是沈裔老相好嘛,他這個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悶騷,不好意思說。”
說完,蘇喻恩和姿禾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望向辛果,果不其然,那氣鼓鼓的小臉窩在沈裔身邊,死死的盯住沈裔,而沈裔無可奈何,又不敢解釋,尷尬的端起了茶杯要喝水。
就在這時,門開了。
眾人往門口望去,一男一女各自拿了兩三瓶酒,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
當姿禾和胡修文的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時,突然變得僵硬,此刻,仿佛是窒息的茫然無措。
和針紮指尖一般,細細的,微微的疼。
杜杜,杜杜?
杜杜的到來打破了原本沉默的氣氛,顯然,當她看到姿禾和胡修文時,也開始變得慌亂。
接著,她把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氣定神閑的坐在了姿禾身旁,微笑著打招呼,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姿禾也笑了笑,說,“來玩,沒想到你也在,真巧。”
小薔薇指了指杜杜,問胡修文,“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