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將近一個月了,姿禾還過著亡命天涯的生活,蘇喻恩還是不知死活的談著戀愛,胡修文還是奮發圖強努力著他的英雄夢。
聽說周知淮最近去了美國為一位國內當紅明星做公關,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這期間偶爾有趙慕這顆歪脖子樹來汙染空氣,而沈裔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過對於姿禾來說,也樂得自在。
倒是蘇喻恩時常向趙慕打聽沈裔的消息,然後轉頭告訴姿禾,所以蘇喻恩每一次約完會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老命了!我給你說!給沈裔公司代言的那個當紅女明星羅染自殺未遂你曉得吧?!”
姿禾剛從圖書館拔出頭,疲倦的點點頭,“知道知道,周知淮不是去做公關了嗎,就是這事兒。”
蘇喻恩伸手將點頭如蒜的姿禾撈了起來,用力搖晃,說,“趙慕說那羅染可是為了你家沈裔啊!為情所困的女人啊!你不要我我就去死!跟小薔薇真有的一比!”
姿禾不耐煩的拍開了她的手,然後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休息,說,“他跟我有雞毛關係?別說羅什麼染,就算是沈裔自己跳樓也不關我屁事,大嬸子你怎麼那麼閑呢?啥事你都要操心,馬上就考核了還不抓點緊,來,做點奧數題瓦解一下你的娘們氣質。”
蘇喻恩一巴掌拍在了姿禾的腦袋說,然後用力拍了兩聲桌子,說,“能不能上點心啊!你這時候給他打個電話關心他一下,偶爾的小溫暖也夠他惦記十天半個月了!”
姿禾揉了揉腦袋,睡眼惺忪的抬起頭,看著她,好奇的問道,“誒?你之前不是說這種有妹妹的堅決不能要嗎?”
蘇喻恩皺皺眉,說,“唉呀,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現在我想通了!有妹妹的更會疼人啊!你看看我們家趙慕,姿禾你就聽我的吧,周知淮就是榆木疙瘩,你拿不下的。”
姿禾搖搖頭,身心疲倦的回到了床上準備睡覺,蘇喻恩不死心的跟了過來,坐在姿禾床頭苦口婆心道,“其實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我聽我們家趙慕說,說沈裔他姐,就是上次來學校捐款的那個沈惟,你還記得吧?趙慕說她喜歡周知淮很久了,倆人是金童玉女郎情妾意,沒準婚事都已經定下來了,姿禾,先別說那周知淮比你大九歲,就說他身邊光一個沈惟,咱們湊都湊不過去啊。”
姿禾閉著眼睛聽著她絮叨,腦海裏浮現沈惟優雅的笑容,突然的苦澀,和微微的刺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揉了揉淩亂的頭發,眨了眨眼,然後認真的看著蘇喻恩,問道,“老蘇,你喜歡趙慕嗎?”
蘇喻恩眼也不眨,脫口而出,“喜歡啊。”
姿禾又問,“那你為什麼喜歡他?”
蘇喻恩這下犯了難,皺了皺眉頭,認真思索,猶猶豫豫道,“喜歡……就是喜歡啊,哪有為什麼。”
姿禾鍥而不舍問道,“總有理由的,喜歡一個人很簡單,也許就是喜歡他吃飯摳腳,或者笑起來後牙槽都露出來,但是不喜歡一個人會因為什麼呢?蘇喻恩,你能夠徹底忘記陳子文嗎?別嘴硬,你不能,你看你連陳子文這種社會毒瘤都放不下,你又怎麼能讓我放下一個完美的周知淮呢?”
蘇喻恩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姿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躺回了床上,安穩閉目,說,“安心吧,沈惟是很好,但我也不差,我喜歡周知淮是我自己的事,和沈惟無關,不論到最後會怎麼樣,現在我都不會輸給沈惟的,她比我漂亮,我比她年輕。”
第二天一早,蘇喻恩著急忙慌的出了學校,姿禾隻好一個人去上課了,不用問,一定又是去和趙慕造福蒼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