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兮微微搖了搖頭,之前掛在俏臉上的開朗笑容頓時消失,原本靈動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黯淡之色。
“對不起,惹你傷心了。”
見到淩兮黯淡的神情,青陽自然是明白,少女和她父親的求醫之路並不理想。
兩人沉默了片刻,青陽下意識的翹起頭看向對麵下鋪睡著的淩兮父親,在昏暗的燈光下,隻見淩父麵朝牆壁側著身子微微蜷縮,發出一聲聲的輕哼,顯然是正在承受著病痛的折磨。
躊躇了一下,青陽看向淩兮,“那個——淩小姐,在下略通醫術,我見你父親正在承受病痛折磨,如果相信在下,我可以為你父親診斷一下。”
聽青陽這樣說,淩兮頓時麵色一喜,她父親的病已經不知跑了多少醫院,看了多少專家,甚至連國外都去看過,可就是毫無辦法。
淩兮也沒指望青陽能把自己父親的病治好,隻要能緩解一下病痛也是好的。
鄭重的點了點頭,淩兮翻身而起爬到了下鋪,她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肩頭,把他扶著坐了起來。
“爸,那個青陽懂醫術,他說要幫你診斷一下,看看能不能緩解你的病痛?”
淩父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說話,他心裏可不相信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少年還會治病。
隻是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近半年來疼痛發作的是越來越頻繁,白天還好一些,一到晚上疼痛就會加重,連坐的時間長一些都堅持不下去,這也是他們要坐火車的原因。
現在淩父雖然心裏不相信青陽會看病,但是修養良好的他自然也不會辜負了人家年輕人的一番好意。
這時青陽已經也從上鋪下來,他和淩父點頭示意了一下也沒說話,徑直坐在淩父的身邊,隨手拿了一個枕頭,讓淩父的左手放在上麵。
青陽伸出食、中、無名三根手指,輕輕的按在淩父的脈門上,微微閉上了雙眼。
淩兮站在旁邊,一邊為父親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注視著麵前這個神情淡然的少年。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青陽睜眼抬起了手,淩兮急切的詢問,“我父親怎麼樣?”
“你父親年輕時腰部脊椎受過傷,神經源也有受損,因此留下了病根,而且又長期的伏案工作,更是加重了脊椎的負擔,現在他的脊椎中樞神經血脈流通不暢,已經在逐步傳輸壓迫腦神經了,如果不及時治療,怕是……”
“會造成高位癱瘓,而且變成植物人對嗎?”
沒等青陽把話說完,淩兮就率先說了出來,顯然她父親的病症醫院已經下過結論,並且她們父女都是知道的,所以說話也不避諱。
青陽微微點了點頭,但此刻淩父早已驚詫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實在不能想象,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僅僅是把了把脈就把自己的病症說的絲毫不差,簡直比醫院的精密檢測設備還要精準,這需要怎樣高超醫術,才能達到如此的境界!
顯然一旁的淩兮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關切的問道:“那現在能有緩解我爸疼痛的方法嗎?”
“緩解疼痛倒是簡單,但若要徹底治愈,那就要費些功夫,怕是沒有半個月不能痊愈。”
“什麼!你…...你是說半個月就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