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有話說話,有屁放屁!聽說如今接管新州的人是耶律牙裏果,先前我在漢軍之時,就聽說此人殘暴不仁,濫殺無辜。你和拓跋將軍失了新亭,想來他必不能饒了你們。再者,南京方麵派出的二路大軍不日即到,到時要取新州城,猶如探囊取物。你和拓跋將軍前後都是危險,不如我撥你一些糧草,讓你帶回給拓跋將軍。你們兄弟二人就此回歸故裏,從此安居樂業,你說可好?”
此刻大喇叭也坐不住了:“殷大哥,你還要給他們糧草?”
殷其雷笑道:“這些糧草本來就不是我們的。”
盛思遠忽地抱拳一跪:“殷將軍仁義,末將願意歸順!”
殷其雷大喜,急忙將他扶起:“盛兄弟能夠加入我軍,我軍真是如虎添翼!日後,咱們就以兄弟相稱,不必拘禮!”
大喇叭、範鴻此刻才知殷其雷的用心,齊齊起身拿酒來敬盛思遠,四人其樂融融,談笑風生。
女妭破口大罵:“殷其雷,你個混蛋,我還沒吃呢!”
殷其雷這才想起女妭,吩咐一個士兵:“去拿一盆豬血過來!”
盛思遠望著殷其雷麵前說話的石斧,問道:“殷大哥,你使的是什麼玄術,這石斧……能動能說,倒是古怪得緊!”
女妭罵道:“你才古怪呢!”這人明明是她的美餐,忽然變成殷其雷的兄弟,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她都快氣昏了。
殷其雷笑道:“這石斧乃是黃帝之女元神的棲身之處,叫做女妭,淘氣得很,盛兄弟不要見怪!”說著,很自然地拍拍石斧的斧麵。
女妭又羞又惱:“淫賊,你摸哪裏呢!”
“我……是不是摸了什麼不該摸的地方?”殷其雷不明覺厲,女妭的元神寄身石斧之內,他又看不見,誰知道摸到她什麼部位?
“你……你……摸我胸了!”如果能夠看到女妭現在的表情,一定是滿臉通紅的羞赧。
“啊,歹勢歹勢,下次我注意一點!”
“下次不要隨便摸我!”
士兵將一盆豬血端了上來,殷其雷笑道:“女妭,你的晚餐來了!”
“你竟然給我吃豬血,欸,我是黃帝之女耶,你能不能給點麵子?”
“喝人血太殘忍了,喝豬血靠譜一些!”
“可是豬血對我來說,沒什麼營養的,而且又這麼臭!”
“哎呀,你很囉唆耶!”殷其雷抓起石斧,丟進裝滿豬血的盆裏。
“咳咳!”女妭大叫,“混蛋,殷其雷,你淹死我了!”石斧在盆裏撲騰起來。
殷其雷急忙把她撈了起來:“你不會水呀?”
“廢話,你見過會水的斧頭嗎?”
殷其雷無奈地說:“我以前也沒見過會飛、會說話的斧頭。”
“嗚嗚,爹爹,你要在天有靈,看看你的子子孫孫,他們都是怎麼對你女兒的,嗚嗚,爹爹,女兒的命好苦呀,他們竟然讓我喝豬血,嗚嗚!”女妭嚎啕大哭。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再喂你人血就是!”殷其雷拿起佩刀,就要往自己的右手腕割去。
女妭叫道:“你幹嘛呀?”
“喂你喝血,祖宗!”
“不行的,不行的,你昨晚剛剛喂了我那麼多血,再喂我血,你會死掉的。”
“那你想怎樣?”
“總之我不能喝你的血,我要喝別人的血。”
“想都別想,我不會讓你傷害無辜的!”
“哼,那你餓死我算了!”石斧翻了個身,像是不答理殷其雷似的。
“放心,不是有我的血嗎?餓不死你!”
“不要!”女妭吃驚地叫起來,“要是實在不行,我……我喝豬血就好了,你別放血了,我可不想見你失血過多死翹翹。”
“你不是嫌豬血難喝嗎?”
“難喝也得喝,難道要餓死嗎?”石斧立了起來,趴在盆沿上麵開始飲血,發出稀溜溜的聲音,像是吃麵似的。
一個彈指的時間,就將一盆豬血喝得一幹二淨。
殷其雷看著石斧,好奇地問:“你喝這麼多血,都排到哪裏去了?”
“排什麼?”
“就是……你不用小便的嗎?”
“討厭,色狼!”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