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顏朵兒麵泛紅潮,卻也不敢向殷其雷直言心中疑惑,免得又被他取笑,隻說:“那個阿燭是個正經姑娘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改天我去問問。”
兀顏朵兒笑著白他一眼:“這種事情怎麼能問?就算她真的作風不良,也不會承認的。”
邊說邊走,到了賽裏部,徑直去了工匠打鐵的地方,是個簡易的茅屋,前後通風。三五個女真漢子光著膀子,露出黝黑而又結實的肌肉,掄著大鐵錘,哐當哐當地敲擊燒得紅通通的鐵塊。
工匠向兀顏朵兒打了招呼,又對殷其雷點頭,表示友好。
殷其雷看著牆壁倚著十幾根長兵器,主要是以刀槍為主,挑了一杆大刀,舞了一回,丟到一邊。
“怎麼,不趁手嗎?”
“太重了,我使起來不方便。”剛才那杆大刀,少說也有三十來斤,他要拿來耍兩下倒沒什麼問題,但是一旦遇敵,廝殺一起,可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那你看看槍。”兀顏朵兒將一杆燕尾槍丟給了他。
燕尾槍,顧名思義,槍頭好似燕尾,像是微微張開的剪刀,烏黑發亮。此槍渾身是鐵,八尺餘長,殷其雷掂量一下,約莫十來斤重。
兵器並非越重越好,也不是越輕越好。百十來斤的兵器威力固然要大,但你拿不起來也是白搭,輕的兵器,就如銀針之類的暗器,沒有一定的功力,你也發不出去。是以,講究的就是一個趁手,就像穿鞋,合適自己的腳,才能走得更快。
殷其雷覺得這杆燕尾槍倒挺適合自己,忍不住耍了幾下,但他槍法實在太爛,看得兀顏朵兒搖頭不已。
“親親好老公,你不會連槍都不會使吧?”
殷其雷最怕旁人嘲笑,雖然兀顏朵兒嘴上這麼一說,心裏卻沒有小覷他的意思,但是殷其雷還是忍不住反駁:“誰說我不會使槍,哪一次我使槍的時候,不是把你殺得哇哇大叫?”
殷其雷說的此槍並非彼槍,兀顏朵兒窘態橫生,看到幾個工匠表情似笑非笑,懊惱地將殷其雷扯到一旁,說道:“你再在外人麵前和我看這等玩笑,你那杆槍就等著生鏽吧!”
這可是關係自己福利的問題,殷其雷忙道:“好妹妹,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兀顏朵兒見他服軟,複又笑道:“雖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我的槍法卻比你好,要不要我教你?”
“好呀,這回咱們將帳門釘死,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你還說!”兀顏朵兒作勢就要打他。
殷其雷腆著臉說:“好妹妹,要不要再試試我的槍法?”剛才和阿燭根本沒有盡興,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拿刀破開營帳後麵逃了出來,再繞到兀顏朵兒身後,真要讓她闖入帳內,捉奸捉雙,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事呢。
“你討厭,我再也不理你了!”兀顏朵兒秀足一跺,扭頭就走。
兀顏朵兒是往自己營帳走去,殷其雷一見,笑嘻嘻地跟在她的身後,隨她走入營帳。將手中的燕尾槍立在一旁,坐到床上,顧自脫去衣裳。
兀顏朵兒叫道:“你做什麼?”
“找你試槍呀!”
“不要!”
“那我去找別人試槍。”殷其雷作勢要往帳外走去。
兀顏朵兒急忙把他扯住,幽怨地望他一眼:“混蛋!”
殷其雷嘿嘿一笑:“你引我來你營帳,不就是想讓我試一試槍的嗎?”
“才不是呢!”
“那你引我來你營帳做什麼?”
“我哪有引你來我營帳?是你自己跟來的。”
“你不引我,我怎麼會跟來?”
“你!”兀顏朵兒簡直恨得牙根癢癢,每次鬥嘴,她總是以失敗告終,也不知他哪來的那麼多歪理。
“親親好老婆,你可憐可憐二爺吧,沒有你家二娘陪伴,它都日漸消瘦了。”
“別玩苦肉計了,我再也不會中你的計了。大白天的,說什麼也不行的!”
殷其雷見她態度堅決,知道求歡沒戲,就有一些意興闌珊,坐在床沿悶悶不樂。
兀顏朵兒見他如此,又去安慰:“親親好老公,你忍一忍好不好?”
“你要我忍多久?”
“等到戰事結束,不在軍營的時候,沒有人多眼雜的地方,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納尼?!”殷其雷簡直無語,這一場戰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二爺豈不是要瘦成皮包骨?
“好不好嘛!”兀顏朵兒搖晃他的手臂撒嬌。
殷其雷見她撒嬌,心情更加蕩漾,隻覺精蟲就要翻滾起來,伸手一把將她扯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