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叫他們不要來了,我真的受了重傷,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再疼你也得忍著,說不定有天大的好事等著你呢!與你同帳的幾位兄弟,都有封賞,我瞧都監大人的意思,也想給你封賞呢!”
“你替我謝謝都監大人,就說我不要封賞了!”
那個士兵有些看不明白:“兄弟,你莫不是有病吧,常人都盼著要封賞,你卻不要封賞,你腦殼子被門擠了吧!”
“是呀是呀,擠得好疼。”
“別磨蹭了,快走吧,都監大人說了,你要不去,他就派人拿繩將你綁去。”
事到如今,殷其雷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蕭冠真的拿繩來綁自己吧,這樣做丟份兒呀!但是不去也不行了,若是蕭冠親自前來,發現阿伊古麗,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你先出去,我換一件衣服。”
那個士兵不耐煩了:“又不是去見丈母娘,你換什麼衣服?”
“我這人就是這麼講究。”
“行行行,你換,真麻煩!”
殷其雷看見那個士兵杵在那兒不走,說道:“你出去呀!”
“都是大老爺兒們,你就在我麵前換件衣服,我用得著回避嗎?”
“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gay?”
“什麼玩意兒?”
“龍陽!”
“龍陽也不找你這樣的。”掀開帳門出去。
殷其雷忙向阿伊古麗問道:“阿伊古麗,現在怎麼辦?”
阿伊古麗也是六神無主:“殷大哥,要不咱們逃走吧!”
“現在往哪兒逃呀,外麵還有一個人守著呢!”
“要不,你就去見見蕭哥哥,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要是讓他知道,我現在做了他的手下,可就太丟臉了!”
“你丟什麼臉?你都打敗他了!”
殷其雷登時有了自信:“不錯,他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怕他個人鳥!”
“什麼人鳥?”
“就是男人的鳥!”殷其雷真是搞不明白,這姑娘哪來的這麼多求知欲。
阿伊古麗隱隱約約猜到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隻將一張秀臉紅得像個番茄,說道:“殷大哥,你說話老是沒個正經。”
殷其雷仿佛得到鼓勵似的,更加沒個正經地說:“阿伊古麗,我就要去見你的蕭哥哥了,你親我一下唄!”
阿伊古麗驚恐地望著他:“親……親……”因為有了黒執事的陰影,她對此類事情都很敏感,提都不能提。
“嗯,親親。”
“為什麼……非要親親?”
“這是我家鄉的習俗,出門之前,如果心愛的姑娘能夠給自己一個親親,就能帶給這個人天大的好運,遇到任何危險,都能逢凶化吉。你就是我心愛的姑娘,你如果能夠帶給我天大的好運,那麼你的蕭哥哥就不會為難我了。”他家鄉的詭異習俗,已經成功地騙了鈴兒一次,阿伊古麗看起來要比鈴兒單純,自然也比鈴兒更容易上當了。
阿伊古麗有些為難:“殷大哥,我怕……”
殷大哥立即想起黒執事對她造成的傷害,心裏咒罵不已,又說:“好了,不親就不親,沒什麼大不了的。”
“殷大哥,你會不會怪我?”
“傻瓜,怎麼會呢!”
殷其雷安慰阿伊古麗一會兒,走出營帳,那個士兵奇怪地打量著他:“你怎麼沒換衣服?”
“換了,內衣。”
“你要換外衣,我勉強可以理解,你換內衣幹嘛?”
“講究,不行嗎?”
“行行行,祖宗,你快點,不要讓兩位大人等急了!”士兵催著殷其雷。
殷其雷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借以排遣自己緊張的心情。接著,昂首挺胸,闊步向前,麵對蕭冠的時候,他也不能太怯場不是?
到了大帳,看到謝王孫等人的表情有些不大對勁,再見耶律巴圖坐在白虎皮鋪就的胡床上麵,趾高氣揚,而坐在下首的蕭冠手裏正在翻閱軍中的花名冊。
耶律巴圖身邊的契丹武士喝道:“見了長官,還不下跪?”
殷其雷長這麼大,就連父母也沒跪過,但是如今生在古代,也隻有按照古代的禮儀,跪下納頭:“見過兩位大人!”
“你叫什麼名字?”蕭冠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殷其雷笑道:“蕭兄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打過一架,你忘了嗎?”
“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名字?”蕭冠麵無表情。
殷其雷不禁心中有氣,裝什麼裝,手下敗將,說道:“我叫殷其雷,大人,這回你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