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其雷叫道:“欸,你不覺得咱們現在的體位很曖昧嗎?”
蕭冠才不管什麼曖昧不曖昧,騰出右腳就往他的胯下踢去。殷其雷大吃一驚,二爺雖然一貫驍勇,卻也經不起他這一腳呀!急忙雙手來擋,但是蕭冠腳勁奇大,雖然雙手擋在外麵,還是重重擊在二爺身上,殷其雷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尚幸蕭冠隻想讓他認輸,不想絕人子孫,隻出了一兩成力,否則以他一腳能夠震裂青石板的功力,殷其雷此刻焉有完卵?
蕭冠喝道:“服不服?”作勢又要往他胯下踹去。
殷其雷忙道:“服了服了!”
蕭冠這才罷手,站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將手伸給殷其雷,要將他拉起來。
殷其雷不去拉他的手,反倒抱拳一笑:“承讓承讓!”
蕭冠一怔:“什麼意思?”
“咱們先前立過規矩,誰先雙腳沾地,誰就算輸。——你看看你現在的雙腳。”
蕭冠雖然知道自己此刻已經雙腳沾地,但還是下意識地去看了一眼,怒道:“你不是服了嗎?”
“是呀,我是服了,但我沒認輸呀!”
“服了不就是認輸嗎?”
“服了和認輸是兩個概念好嗎?就好比你行軍打戰,兵力懸殊,對方兵強馬壯,而你隻有老弱殘兵。你雖然佩服對方,但是你有國家使命,明知打不過也要打,決不認輸。所以,服了和認輸是不一樣的,我佩服你,但我不認輸。”
蕭冠是契丹人,哪裏懂得漢語裏麵這麼多的花花腸子?一個服字,明明是服輸的意思,硬是讓殷其雷解釋成了佩服的意思。
蕭英姿生怕蕭冠再對殷其雷出手,殷其雷都被打成豬頭,再打下去,非要喪命不可,叫道:“哥,咱們契丹人頂天立地,素來願賭服輸,你現在已經輸了!”
蕭冠麵部肌肉重重抽搐一下,顯是強自隱忍心中怒氣,這一場架輸得太不甘心,但是被殷其雷這麼一解釋,似乎他真的就輸了,除了暗罵漢人狡詐之外,也沒什麼辦法挽救局麵,沉聲說道:“好,我願賭服輸,從今以後,再不見阿伊古麗的麵!”躍上馬去,帶領鬆漠和眾武士憤憤離去。
殷其雷鬆了口氣,全身的骨頭仿佛散架一般,躺在地上。
蕭英姿過去扶他:“欸,你可以站起來嗎?”
殷其雷卻將蕭英姿摟了過來,親了下嘴:“我打贏了你哥,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
“你真不要臉,你打贏我哥了嗎?隻是我哥性子耿直,哪像你這般無賴!”
“這是智慧,懂不?”
蕭英姿白他一眼,拉他起來,心疼地望著他那一張被打得五顏六色的臉,柔聲說道:“疼不疼?”
殷其雷雖然疼得要命,但不肯在蕭英姿麵前示弱:“哼,你哥那兩下子還傷不了我!”
蕭英姿知他逞強,也不點破,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呀?”
“去了就知道了!”
蕭英姿走到自己的棗紅馬旁邊,躍了上去,將手伸給殷其雷。殷其雷騎過螺子和驢,就是沒騎過馬,覺得新奇無比。抓著蕭英姿的手,躍上馬去,坐在蕭英姿的身後,雙手自然地摟過她的纖腰。
棗紅馬四蹄撒開,轉眼到了街上,橫衝直撞,嚇得街上行人紛紛躲閃。殷其雷心想,官二代果然是官二代,行事作風就是這麼無法無天,也不怕撞到人。殷其雷為街上行人的生命著想,說道:“欸,騎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嗎?”
“你懂什麼,騎快馬才能展現草原兒女的風采,像你們漢人似的,慢吞吞地騎馬有什麼意思?”
“那是因為我們漢人懂得慢慢欣賞路上的風景。”
蕭英姿冷笑:“這滿大街都是行人,有什麼好欣賞的?”
“誰說行人不能欣賞,你看那位姑娘,前凸後翹,做雞的料,就很賞心悅目。”
“淫賊!”
殷其雷嘿嘿一笑,片刻,已經跑馬出城,但見草原無際,遠處帳篷朵朵,牛羊成群,更遠處就是雪山連綿。城外要比城內寒冷,烈風滾滾,殷其雷將臉埋在蕭英姿背上,同時雙手不安分地從腰間往上移動,摸到她的雙峰。
“放手,淫賊,我在騎馬呢!”
“你騎你的,我摸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殷其雷說得很有道理一般。
“你放不放?”
“不放!”殷其雷大聲地說。
啪的一響,蕭英姿一鞭抽在他的手背,殷其雷吃痛,隻有縮手,將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