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的街道兩旁,商鋪鱗次櫛比,攤擺滿道路兩旁,吆喝聲絡繹不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鎮中偏僻陋巷中,一大群人圍著個衣衫破爛,臉色慘白如雪,七竅上有幹涸血塊的昏迷少年。
“作孽啊!誰家的孩子,真可憐!”
“李大嬸,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等苟衙役來處理吧!”
“是啊,是啊!長平城主過幾就會來拜祭先主,大家千萬別惹事!”
……
爭執不休的嘈雜聲不斷傳入韓昊耳膜中,他很想聽得真切,可不管怎麼努力都聽不清。心煩意亂的聲音讓他很想用雙手捂住耳朵,努力半,發現根本做不到。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逐漸清晰,卻連動動手指、眨眨眼的力氣都沒有。
“讓開,苟捕頭來了!”不知誰吆喝了聲。
眾人讓開,遠處走來個肥頭耳旁的中年人,一搖一擺地挪動著兩條粗而短的腿,腆著一個圓圓的大肚子,腰間掛著把刀鞘都快挨著地麵的長刀。快眯成線的綠豆眼瞄到地上,惡狠狠地在他耳邊嘀咕道:“不開眼的臭乞丐,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老子一刀結果了你!”
韓昊聽得真切,卻沒辦法動下身體,隻能任由幾人抬著自己。
劇烈搖晃中,身體多處碰觸到四周的物品,劇烈疼痛讓他意識更加清晰,一些零散的記憶在快速重組。
五個時前,他和發在商場偶遇,兩人有有笑地在路邊攤喝著酒,聊著今年大一新生中的美女學妹。
幾杯酒下肚,兩人都收起了笑容,談論起畢業後去哪裏發展。越聊到後麵,兩人心中就越壓抑。二人都不在話,舉杯猛灌自己。也不知道今這酒怎麼回事,才喝了不到四瓶啤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當他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戲弄自己,可現在睜不開眼,隻能任由他們擺弄。
哐噹、咚!後背落在石板上,頭和脖子卻撞碎了腐朽不堪的木板。
韓昊終於有力氣睜開雙眼,看到些穿著宋朝衣衫的衙役,又仔細瞄了瞄四周,有些生氣地聲道:“別玩了,攝像機都沒有,拍什麼戲?”
聲音雖,窮凶極惡的牢頭卻聽得真切,摸著下巴,嘴角露出邪邪笑容道:“瘋言瘋語!不過正好,大人讓我等找人交差,這不是現成的嗎?”
牢門被快速關閉,胖子也轉身離開。
韓昊用了很長時間才冷靜下來,整理著腦中不斷湧現的記憶。
這裏叫豐源古鎮,隸屬於永樂府和長平城管轄的邊陲古鎮,許多年前此地出過一位了不得的大將軍,大帝為了紀念他的功績,誰也不敢多加幹涉此鎮的內務。
“我,我穿越了?”雖很不願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冷靜了好長時間,他隻能接受現實,仔細回想著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現在所處之地和大宋末年差不多,朝廷昏庸無能,官吏唯利是圖,逼得很多人占山為王,揭竿起義者更多如牛毛。
韓昊苦笑,心道:“得!別人穿越都有係統、秘籍,就算再不濟者也有材地寶,我倒好,除了病秧子般的身體,一無所有!”
“夥子,當今這世道,想開點吧,哎!”隔壁牢房裏的老者聽到他歎氣,苦口婆心地勸道。
韓昊可不想才穿越就死去,不斷翻找記憶,也沒能找到脫困的辦法。
兩個時過去,苟捕頭帶著一眾衙役進來,直接提著他向外走。
穿過臭氣熏的牢房,來到一個寬大明亮的地方。
“威——武!”聲音響起時木棍敲擊地麵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驚堂木響起後很猥瑣的中年人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韓昊本想求他主持公道,抬頭看到對方比苟捕頭等人還要貪婪的雙眼,就知道他是昏庸無能之輩,決定不話。
“大人,城北賈老爺家昨夜被強盜搶劫,老爺和夫人被盜匪殘忍殺害。據目擊者辨認,此人便是行凶之人!”師爺早就知道大人的想法,一臉獻媚地拱手道。
“大膽凶徒,還不認罪?”祁縣令憤怒地吼道。
韓昊知道他們在唱雙簧,又不敢為自己辯護,目光怨毒地瞄向二人。
啪!韓昊後背被木棍擊中,苟捕頭把他死死押在地上,喝道:“大膽凶徒,還想對大人行凶不成?”
“此人窮凶極惡,罪大惡極。本縣宣判:三日後菜市口,斬立決!退堂!”師爺轉身時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韓昊被丟進特殊牢房中,全身傳來快散架般的疼痛。這幅本就經絡受損嚴重又被毒打的身體,能撐到現在,全靠頑強意誌在支撐。
“艸,這也能叫穿越?老子都還沒好好看看這世界,就成死刑犯了?賊老,你在耍爺嗎?”罵了幾分鍾,身體實在扛不住,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急促的電子音響起:係統能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