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季雨墨的腦中忽然閃過兩個字——化神!
赫連忘憂似乎已經快要觸及到了神境!
輕輕一笑,笑容裏有放鬆,也有苦澀。季雨墨不知道赫連忘憂在這些年裏,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究竟吃了多少苦。但是,季雨墨心裏卻知道,這些苦,他多半是為了能夠在某一天麵對危險的時候,能夠挺身將自己護在身後而吃的。
一個男人,若是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全然不顧一切的苦難,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
季雨墨站起身,深深看了赫連忘憂一眼,揮手在赫連忘憂周圍設置了一道幻境,這才推門而出。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個幻境可以保護赫連忘憂免受一些不必要的打擾。
直到確認赫連忘憂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受到任何人的打擾,季雨墨這才緩緩出了門。
出門之後,季雨墨想要敲敲月紫衣的門,後來想想,時候還是太早,這樣敲門似乎有些不合適。搖搖頭,又給月紫衣門口設置了一道幻境,季雨墨這才朝著鳳清的住處走去。
既然是要給鳳清治病,季雨墨就得準備充足的藥材,可是,昨天她隻是大略看了鳳清的氣色,並沒有為他診脈,所以,鳳清的病情究竟如何,她心裏還真沒有準確的認知。除了認定合歡草不是必需之物外,她的收獲其實可以說是非常少的。
季雨墨起床比較早,鳳族的人出來活動的還很少,所以,季雨墨幾乎是一路順遂地就到了鳳清的帳篷外。
鳳清的住處在一處山水都極佳之地,四季如春,很適合養生。
季雨墨到了鳳清帳篷前邊的時候,守在帳篷前的侍衛卻是攔下了她,“這位姑娘,孫少爺還沒有起床,請您稍等。”
季雨墨好看的眉毛擰了擰,眼神隨意朝著周圍一掃,然後便看見鳳唐從不遠處施施然走了過來。
季雨墨唇角勾起一抹輕笑,這個鳳唐倒也挺積極,隻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跟自己叫板兒的本錢。
季雨墨看到鳳唐的時候,鳳唐也看到了季雨墨。鳳唐愣了愣,隨即臉上露出不虞之色,“喲,這不是揚言能夠治好孫少爺痼疾的那位墨雨小姐嗎?來得好早!”頓了一頓,鳳唐陰陽怪氣地又說,“不過,治病可不是看誰起得早,誰就能治好的!”
被鳳唐一頓揶揄,季雨墨也不惱,反而是雲淡風輕地轉了轉眸子,“治不治得好,不是你說了算。本姑娘想治好,就算你想攔,也攔不住啊。”
季雨墨這話一出口,鳳唐登時不幹了,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他想攔也攔不住,和著孫少爺治不好,是他不想治好?
鳳唐臉色陰晴不定,季雨墨卻一點兒都將鳳唐這點兒不愉快放在眼裏,反而是笑眯眯地轉臉看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