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歡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張俏臉立時紅成了猴屁股。
銀牙咬得咯咯響,無極歡袍袖一甩,周身紅芒大盛。
“不好,無極小姐要施展靈術了!”酒樓夥計臉色一變,轉而朝著季雨墨等人道,“客官,我們這裏小本生意,經不起各位大爺們這般折騰,還是請客官另覓下榻之地吧!”
季雨墨微微眯了眯眼睛,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被人家欺負到這個份上,不還手,向來也不是她的風格。
黑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妖邪,季雨墨唇角慢慢上揚,漫不經心地看著即將暴走的無極歡,“嗬嗬,惱羞成怒?想跟我打?”頓了一頓,季雨墨接著說,“打可以,若是你輸了,今天,你就爬著走出這酒樓!”
無極歡氣極而笑,她乃是這諸神之巔的一霸,在諸神之巔向來是橫著走的,沒想到,今日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這般羞辱,這叫她如何忍得?!
無極歡冷嗤一聲,“到底是誰要爬著走出這酒樓,或者是誰,要躺著出這酒樓,現在,說,為時尚早!”
季雨墨無聲地勾唇,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眾目睽睽之下,季雨墨的身形倏忽躍起,好似一朵流雲,漂亮地劃過酒樓的上空,躍出了酒樓,“想打就滾出來!”
人家酒樓的夥計跟他們無怨無仇,打架歸打架,還是不要傷及無辜的好。
無極歡冷哼一聲,甩袖走了出去。
酒樓門口,這一紅一白兩道身影,著實是有些吸引人的眼球。無極歡不用說了,在諸神之巔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美女,擁者眾多。
而季雨墨雖然易容之後容貌並不出眾,但那一身雍容華貴,天下皆不入眼的氣質,卻是任何人拍馬不及的。
故而,圍觀群眾登時就分成了兩派,一派自然是擁無極歡派,覺得季雨墨這下肯定會死得很慘。另一派,則是擁季雨墨派,覺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散修者,也許能夠在諸神之巔一戰成名。
酒樓之內,赫連忘憂與月紫衣相視一眼,繼而無奈地搖搖頭,以手撫額。麻煩既然躲不過去,那親手解決掉麻煩,也好。
“我若贏了你,你馬上從那位公子身邊滾開!”無極歡站定,一雙杏眼惡狠狠地瞪著季雨墨。那架勢,就好像某個欲求不滿的怨婦。
季雨墨眸子沉了沉,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赫連忘憂。都說女人是禍水,若是男人成了禍水的級別,比女人還禍水!
為毛每個看見過赫連忘憂的人,都瘋了似的往他身邊黏糊,一臉“我要給你生猴子”的賤氣樣兒?
察覺到季雨墨的目光,赫連忘憂唇角勾勒出一抹輕淺的笑意,“你不用理會一個深度妄想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