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耐不住性子,被人挑起了火氣,最終城破,那結果可不是他們能擔待得起的。
“縮頭烏龜!”那海圖縱馬在城池下狂奔,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槍,一邊大聲地叫囂。
他打仗打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打仗的,居然在自己攻到城池下的第一天就高掛了免戰牌!
他想問,他們還能更不要臉一些麼!
當然,那海圖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些東帝國人想掛著免戰牌來拖延時間,自己就要不斷給他們製造麻煩!
這段時間以來,那海圖斷了對方的糧草、水源,甚至還派大軍不斷騷擾攻城。
然而,那海圖不攻擊的時候,東帝國這些人俱是安安靜靜做縮頭烏龜,那海圖一旦進攻,東帝國這些人竟一個個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顧性命地反抗!
結果也就可想而知,那海圖這一方麵雖然取得了一些勝利,同樣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不是沒有想過憑借自己強勢的修為直接將這座城池碾平,但是,那海圖在這樣做的時候,卻悲劇地發現,這座城池居然是被人布了陣的!
也就是說,他的修為在這被布陣的城池麵前,根本就發揮不出作用。
這讓那海圖真心有些崩潰,明明自己的實力可以碾壓對方,卻因為一座陣法而無法攻破,這中感覺幾乎讓那海圖抓狂!
當那海圖在城池外罵罵咧咧的時候,城池內,一家雅靜的閣樓內,一襲素衣的公子卻是微微撥動著琴弦,神色平淡,不見喜怒。
“公子,那海圖又在罵戰……”身後侍立的小童嘟著嘴,神色很是憋屈。
“讓他罵。”素衣公子神色依舊平淡,甚至那撥動琴弦的手都沒有絲毫的停滯。
“這樣,不好吧?”小童深深看了這素衣公子一眼,“別人都已經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
“齊征!”素衣公子忽而一按琴弦,轉過身,目光深深看向了小童,“你覺得,我們若是開城門迎敵,勝算幾何?”
小童一愣,脖子一梗,隨即便是有些底氣不足地說,“就算是輸了,也比每天被人指著鼻子罵縮頭烏龜強!”
素衣公子雙眼微微一眯,冷哼一聲,“意氣用事!”
說罷,素衣公子眼神忽而便是一抬,看向了西方,“西邊的城池倒是有墨家、風家壓陣,可是,據消息來報,似乎目前的情況,很不妙呐!”
小童悶悶地嘟著嘴,“公子,我隻是看不慣那些粗鄙之人,如此辱罵你……”
素衣公子垂下眼眸,目光有些遊離地落在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上,這隻手,曾經也算是運籌帷幄的,如今,他卻隻能縮著這隻手,在這裏默默地被人罵縮頭烏龜!
素衣公子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微微一眯,“我們隻需要拖延到有人能夠來解這裏的燃眉之急就夠了。別的,不要多做。”
皇帝請他來,不就是相中了他的奇門遁甲布陣之術麼?不然,他一個閑雲野鶴似的人物,上戰場,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