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哥!”那汩汩冒著的白泡,終於讓安蕤回過神來,那個一直在保護她的男子,竟然為了她葬身在了那殺人的池水之中!
郭守仁被丟進水池裏,隻冒了一個泡就徹底地化為空氣,這個結果,讓胡方與段誌清都是有些詫異。這個魚嘴獸,倒是狡猾,居然對他們理都不理!
想到這裏,姑蘇誌、姑蘇亮、胡方、段誌清目光相互交迭,然後聚到一處,竊竊私語起來,“現在怎麼辦?”
段誌清目光一掃那不斷冒著白泡的水麵,“還能怎麼辦?就算是逼也要把它逼出來!”
石壁之上,西門月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一雙杏目竟是不由自主泛起淚花。就在剛才,郭守仁為了救助安蕤兒舍命的那一推,讓她感觸頗深。一個女人,不管她曾經做了多少惡,一旦有那麼一個男人,為了她可以奮不顧身,她這一生,是否也就是值得的?
西門月本就是個感性的女人,多愁善感,這一幕,觸動了她的情緒,她整個人的精神也有了一瞬間的外放。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外放,讓胡方登時一個激靈!
“誰!?”正在討論該如何對付魚嘴獸的胡方等人,立刻將視線鎖定在了西門月藏身的那從水草上。
越看這些水草,胡方等人越是覺得怪異,這水草看起來非常新鮮,像是剛長上去的。可是,他們之前也經過了一條很長的甬道,那條甬道裏壓根就沒有什麼水草!
所以,現在這些水草,必定是有古怪的!
這麼想著,胡方已經是一手抓了過去!
就在胡方的那一掌即將要抓住西門月掩身的水草時,那本來已經沉寂的池水忽而再一次波動!
在池中隱匿多時的魚嘴獸居然再次衝出了水麵,直接奔向了半空中那撲向西門月的胡方!
這個大家夥,還真是伺機而動,見縫插針的好手!
暗處,季雨墨微微笑了笑,袍袖下,她那捏著琉璃針的手,輕輕一抖,銀針再次被她收了起來。
這大家夥倒是想消停,可是,季雨墨既然想要坐收漁利,又怎麼可能任由這個大家夥躲在池子底下做縮頭烏龜呢?
好在,她的琉璃針還有穿透萬物之效,這大家夥被自己刺得驚了,這麼一來,倒是苦了這剛剛蹦躂起來的胡方,這大家夥一定以為,那一針,是胡方這個家夥紮的它吧?
季雨墨慧黠地笑著,笑得如同狐狸。
而胡方卻是忍不住想要罵娘了,特麼的,剛才都將郭守仁給丟進去了,這大家夥屁都不放一個,現在,自己不過是要看看那水草有什麼古怪,這大家夥倒是抽什麼瘋呢!
胡方心裏雖然憋屈得不行,但現在可不是罵娘的時候,急急忙忙在半空中轉了身形,想要撤回去。但是,誰知道,這魚嘴獸卻像是被人幹了娘似的,紅了眼地追著胡方,那架勢,恨不得將胡方給生吞活剝!
這個世界,好血腥,寶寶怕怕!水草後,季雨墨很沒有節操地扯著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