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墨邪惡地扯了扯嘴角,“打都打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季雨墨骨子裏其實是一個極為狂傲的性子,眼裏最是容不得沙子,她的朋友,她的親人,別人便是加上一指,她都是要十倍討回來的,更何況現在,眼前這一男一女,不僅將蕭桐給打殘了,更是差點兒毀了齊慕兒的清譽!齊慕兒是什麼人?她東帝國的同袍,和自己的大哥季雨鴻能夠說上話的人,沒準,以後還會是自己的大嫂!可是,眼前這個粗鄙的男人,居然想染指齊慕兒!
真特母親的活膩了!
安蕤被季雨墨一句話噎的半死,一張臉登時憋得通紅,但是,季雨墨是什麼人?那可是把錢嘉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風雲人物。自己就算再不服氣,那又怎麼樣?如果真要硬碰,是鐵定會吃大虧的!
安蕤是個極有心機的女人,想明白了這其間利害之後,便是將一肚子委屈咽了下去,“打人的是郭守仁,我又沒有動你的朋友一根汗毛,你針對我,做什麼?”
安蕤說得楚楚可憐,似乎,自己真得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季雨墨譏誚地挑了挑唇角,眼神之中滿是看透世情的冷漠滄桑,“嗬嗬,好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
白蓮花?做為一個從未讀過小說的修靈人士,安蕤可不知道季雨墨口中所說的白蓮花乃是貶斥之意。還以為季雨墨在真心誇她呢,這下更是泫然欲泣,兩眼泛紅。
季雨墨就那麼冷眼看著她,心裏一陣陣冷笑,這女人腦袋進水了吧?真以為自己在誇她?
白蓮花裝到這等境界,季雨墨也真想給她寫一個大寫的“服”字。
“季大小姐,你不要聽她胡說!”齊慕兒雖然修為尚淺,但是耳朵不聾啊,在聽到安蕤這不要臉的辨別之詞後,當下就惱羞地瞪了安蕤一眼,急急忙忙道,“若不是她從中挑唆,那郭守仁也不可能對我欲行不軌!”
“你住嘴!”安蕤猛地回頭,冷冷盯上齊慕兒,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齊慕兒唇角含著冷冷的笑,“住嘴?安大小姐,請你搞清楚狀況,現在,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時候。”
齊慕兒在經曆了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已經恢複了素日的機敏,一雙杏眼含霜,冷冷瞪著安蕤。今日,是季雨墨趕來的及時,若沒有季雨墨,現在自己不僅清白不保,就是蕭桐,也很可能會無故身殞!所以,郭守仁與安蕤,必須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看著齊慕兒那眼中的怒火,以及地上那氣息奄奄的蕭桐,季雨墨的心悠悠地便沉了下去。狩獵區內,優勝劣汰,這是學院早就定下的規則,這一點,季雨墨並無任何異議。但,對待自己的同門下如此重手,甚至還想侮辱自己的同門,這就是畜生行徑了。既然這兩人膽敢做出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自己站在道義一方,狠狠地教訓他們,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