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這位月神宮主,乃是東帝城最最優秀的煉藥師,如今更是觸及到了藥聖的門檻兒,救治阿靜那是手到擒來。宮主若是因為舍不得一些身外之物,而錯失了今日救治阿靜的良機,豈非可惜?”赫連忘憂假意攔住月紫衣,目光瞥向司徒南,語氣雖然清清淡淡,但是,司徒南卻再也淡定不了了。
放眼整個天墨城,能夠觸及到藥聖門檻的人也不過一指之數,但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卻是已經觸及到了藥聖門檻兒?
若誠如赫連忘憂所言,這個青年救治阿靜倒的確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麼一想,司徒南不禁有些踟躕起來。司徒靜與那枚古跡鑰匙,他都非常珍惜。都是失去就再也回不來的東西。但是……司徒南眼神微微一陣閃爍,阿靜的命沒了就再也換不回來了。而那枚鑰匙,給出去,他還可以再搶回來!
司徒南臉上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全部都落在了赫連忘憂的眼底。在看到司徒南那眼底一閃而逝的寒光時,赫連忘憂不自覺地微微蹙了蹙眸子。這個司徒南,倒是好不要臉,竟然在打這等齷齪的主意?
不過……赫連忘憂心裏冷冷一笑,他以為,月紫衣會是那般好欺侮的麼?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司徒南霍然抬頭,目光炯炯看向月紫衣,“隻要你救好了阿靜,那枚鑰匙,便給你。”
月紫衣毫無笑意地扯著唇角,“司徒宮主豪氣!不過,沒有拿到鑰匙,我可不會先救人。”
司徒南被月紫衣這般小人作為氣得一愣,隨即便是肉疼地咬了咬牙,從袖間掏了掏,掏出那枚古跡鑰匙,隨後便是拋給了月紫衣,“拿去!”
反正現在這個人在自己的地盤,自己也不怕他跑了。
月紫衣收了這枚古跡鑰匙,微微一笑,“煩請司徒宮主帶路。”
司徒南站起身,領著月紫衣朝著後堂走,赫連忘憂剛要跟上,司徒南卻是頓住了腳,很是不悅地對赫連忘憂道,“忘憂,你離宮數日,宮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了,你就不要跟過去了吧!”
赫連忘憂不以為然地一笑,“宮主說得哪裏話,這位月神宮主乃是我帶來的朋友,我自然要親眼看著他救好了阿靜,才算是對宮主有個交代!”
見赫連忘憂堅持,司徒南心裏是又氣又惱,但是如今的赫連忘憂不僅是靈帝境,更是幻陣師,實力已經強悍到連自己對他都有所忌憚,他要真不走,自己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既然忘憂也如此關心阿靜,那便一起去吧!”司徒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赫連忘憂似乎並沒有看出司徒南的不悅,走到月紫衣跟前,與他並肩而立,“走吧,老朋友!”
老朋友?這三個字落在司徒南的耳中,卻讓他不由打了一個寒戰,若此人是赫連忘憂的老朋友,那自己若動了他,豈非是在打赫連忘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