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趙佑安眉頭緊鎖,目光犀利地盯著這場中發生的一切。在姬紅秀接過琴弦的時候,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給她拋琴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如今,若是要追查的話,隻怕也查不出個一二三來。
似乎是意識到了赫連嶽的注視,趙佑安緩緩抬起了頭,迎上了赫連嶽的目光。
“大長老,如今情勢不妙,人命關天,還請大長老救人。”赫連嶽眼神懇切,語氣更是帶著幾分急迫。
趙佑安直起身子,邁著八字步走到姬紅秀跟前,隻是隨意瞄了一眼,便是肯定地搖了搖頭,“這毒,老夫解不了。”他身上雖然帶了不少靈丹妙藥,但是,沒有一瓶對症的,他又不是煉藥師,能夠當場給她煉出藥來。所以,姬紅秀這毒,他還真是解不了。
一聽連趙佑安都解不了姬紅秀的毒,赫連嶽的臉色不覺就又陰沉了幾分。
抬頭看著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眾人,赫連嶽更是覺得心裏煩得要死,長長吸了口氣,便是對西紅月道,“母後,這裏有兒臣呢,您和晴兒先帶著眾卿家到養和殿吧!那裏的壽宴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西紅月眼神隨意一掃,心知自己在這裏也解決不了問題,況且,今日之事怎麼看都像陰謀。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西紅月輕籲了口氣,對在座眾人道,“諸位卿家,隨老身到養和殿參宴吧?”
說話間,她當先站起,朝禦花園外而去。眾人紛紛起身,也便要隨著離開。
然而,就在季家這行人要離開時,那氣息奄奄的姬紅秀忽然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略微有些赤紅的眼睛看向季羽墨,薄薄的唇瓣微微啟合,“救我!”
兩個字,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同時也耗盡了她所有的驕傲。
自從知道赫連忘憂與季羽墨之間有些不清不楚之後,她對季羽墨就存了芥蒂。
就在剛才,她還看到了這兩人打情罵俏,談笑風生。若說她不嫉妒,那是騙人的。可是,就算她嫉妒季羽墨,也必須要求她!
張太醫的話,她聽得很清楚,這皇宮內的禦醫,很可能都幫不上她!而且,就連帝靈學院的大長老都直言,幫不了她。但,她不想死,所以,她必須抓住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季雨墨。
姬紅秀嚷出的兩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那些本來要離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救她?這秀兒姑娘是在讓誰救她?
眾人迷惑不解之時,華子安已是死死盯住了季羽墨。
“季大小姐,還請你施個援手!”華子安語氣中滿是求懇之意,那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季羽墨身上,深怕她甩袖走了。
就算他知道,季羽墨很可能在靈聖墓葬中殺害了他的親信,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敵人。但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他也不得不放下驕傲與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