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花園的正中位置,有一個剛剛搭建好的舞台。舞台上,一幫年輕的小姑娘、小夥子說說笑笑,吹拉彈唱。

在那一群小姑娘、小夥子中間,有一道白衣人影,顯得分外顯眼。這道人影,身子窈窕,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讓人挪不開眼睛的魅力。她就那麼蓮步輕移地在眾人中間遊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個眼神,一個舉手投足,都讓人為之窒息。

季雨墨看著這個女子,嘴角不自覺地就撇了撇。嗬,這個姬紅秀,還真是風騷入骨!

在季雨墨注意到姬紅秀的時候,姬紅秀也注意到了季雨墨,當下,她便跟秦家那些年輕的男女說了一些什麼,身如流雲,悄然步下了那高高的舞台。

白色的衣袂在風中翻飛,姬紅秀目橫秋水,盈盈帶笑,就那麼一步三搖走到了季雨墨跟前,“季大小姐,你也來了。”

季雨墨看著她,不冷不熱地勾了勾唇角,“是啊,皇太後大壽,我怎麼能不來呢!”

姬紅秀似乎沒有聽出季雨墨話語裏的冷淡疏離,上前自來熟地拽著季雨墨的手道,“今兒皇宮請了秦家的後生們來給皇太後祝壽,非要讓我來做這一場演出的總指揮。我與秦公子素來交好,皇後這個麵子,我怎麼也是要買的!”

季雨墨輕輕一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眼角眉梢都有著淺淡的譏誚,“是呢,秀兒姑娘,在音律上的造詣,的確夠資格來指點秦家子弟一二。”

季雨墨的話雖然平平淡淡,但一些敏感的人還是察覺出了濃濃的火藥味。於是,眾人心裏不由都開始暗暗揣測。這姬紅秀乃是京城名人,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甚至可以媲美東帝四公子,而且,這樣一個才藝出眾的人兒,相貌更是百裏挑一,美豔無雙,一時成為了東帝國的風雲人物。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年關於她的消息卻是越來越少,而她也一直抱病深居在頤香園。

就在昨天,秦家的人得知,困擾姬紅秀多年的頑疾居然好了,這才想著讓她來參加皇太後的大壽。以她的才藝,在皇太後的壽宴上隨便那麼展露兩下,還不能博得皇太後的一笑?

隻是,現在,這大病初愈便來參加皇太後大壽的姬紅秀貌似跟季家那位大小姐有些不對盤?

聽著季雨墨的話,姬紅秀也是微微一愕。季雨墨救了她,她內心自然是感激的,但是,誰能告訴她,這位季大小姐為何說話總是綿裏藏針,似乎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過,雖然覺得季雨墨說話不中聽,但季雨墨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昨天為了救治自己,她還險些靈力枯竭,所以,姬紅秀也隻是隨意笑了笑,“季大小姐說笑了,指點的話,可說不上,我隻是將自己的經驗講給那些孩子們聽罷了!”

季雨墨淡淡笑了笑,不想跟姬紅秀多廢話,於是便別開臉,朝著不遠處的涼亭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她的臉色登時便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