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連忘憂這喜怒不明的話,齊桓卻是尷尬地笑了笑,“三王爺怎麼有空來這頤香園?”
赫連忘憂沒有理他,隻是旁若無人地找地方坐了,回頭看向門外。
被姬紅秀與赫連忘憂晾在門外的季羽墨木木地站在院子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第一次,她後悔自己答應秦崢來救治這個姬紅秀!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主兒,而且,拆得比自己拆得還快!什麼玩意!?自己剛剛救了她,她居然不是邀請自己進屋,反而是對赫連忘憂大獻殷勤。見過色迷心竅的,沒見過這麼色迷心竅的!
越想越是生氣,季羽墨袖子一甩,也風風火火地邁進了屋裏來,她倒是要瞧瞧,這姬紅秀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進的房門,季羽墨緊挨著赫連忘憂坐下,也不說話,隻是用那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盯著赫連忘憂看。
然而,對季羽墨那一瞬不瞬的注視,赫連忘憂卻恍似未絕,眼神斜斜一掃齊桓,“齊公子,坐!”
齊桓心裏打著鼓,又不知道赫連忘憂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隻得陪著笑道,“三王爺客氣了!”
“坐!”赫連忘憂頭也不抬,語氣生冷幽寒。
齊桓在赫連忘憂這一聲冷喝下身子不由一個寒戰,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說是坐了上去,但也隻是半個屁股挨上了凳子。
齊桓的表現被姬紅秀看在眼裏,姬紅秀不覺就有些詫異。齊桓怎麼說也是東帝國的四公子,素日裏,那也是清高得很呢!但是現在,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齊桓這態度有點兒太過卑微了……
為什麼齊桓對赫連忘憂這般低聲下氣?
“棋公子,你跟三王爺,有過節?”姬紅秀心直口快,杏眸忽閃脫口問道。
齊桓額頭冒出三條黑線,過節?還不是因為想要救治你那頑疾,本公子才去靈聖墓葬試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滅生瞳。。。結果,滅生瞳沒找到,官司倒是惹了一身。
“秀兒姑娘,實不相瞞,為了幫你驅毒,我曾去靈聖墓葬尋找滅生瞳……”齊桓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然後,跟三王爺與季大小姐偶遇,發生了一點兒不愉快。。。”
齊桓說得輕描淡寫,但聰明如姬紅秀,怎麼會不明白這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齊桓現在如此難做,都是因為她,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齊桓受擠兌。
姬紅秀明眸微微一轉,輕輕推開采兒,親自上前,為赫連忘憂斟了一杯酒,雙手碰上,淺笑嫣然,“三王爺,齊公子之前多有得罪,皆是因為我。還請三王爺大人大量,就寬恕了他吧!”
姬紅秀大病初愈,臉上帶著未曾消退的蒼白,如今,這般楚楚可憐地一敬酒,更是顯得嬌媚可人,我見猶憐。
季雨墨眼眸微微眯了眯,在她的認知裏,赫連忘憂是一個極為自我的人,一向是我行我素,何時會買別人的麵子?然而,她正想為姬紅秀默哀之時,赫連忘憂卻是緩緩伸出手,接過了那杯酒,勾唇淡笑,“既是秀兒姑娘求情,那,之前的種種不快,就此揭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