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目四望,他的眼底忽然就湧現出了絲絲悲涼。季羽墨被趙佑安錄取了,赫連忘憂毫發無損地回來了,那是不是代表那李長歌已經遭遇了意外呢?
李長歌遭遇了意外沒有關係,但是自己的毒,怎麼辦?!
端木奇深深地絕望了。。。他雖然活了一把年紀,但是他還不想死啊!
不想死的端木奇,就這麼頹廢地跪倒在了比賽的場地上,雙手緊緊刨進了地麵,久久無語。
直到他的眼前出現一雙黑色如墨的靴子,他這才臆症一般,渾身一個哆嗦,訕訕抬起了頭。
“端木奇,你是怎麼回事?”趙佑安眼眸低垂,語氣頗有些不耐,“快走,東帝國的皇帝找咱們有事呢!”
端木奇迷迷瞪瞪站起身來,雖是滿腹心事,但這事他哪裏敢跟趙佑安說?所以隻能一聲不吭地,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尾隨到了趙佑安後麵。
赫連嶽的禦書房,端木奇已經不是第一次光顧。這一次卻是和趙佑安這個壓自己一頭的大長老一起進去的。
端木奇與趙佑安到禦書房裏的時候,裏麵已經坐了幾個人。其中便有端木奇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赫連忘憂。
赫連忘憂坐得位置有些靠近角落,似乎是不願意有人打擾他。此刻,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掌上端著一杯茶,正在慢條斯理地品著,對趙佑安與端木奇的到來恍若未聞。
而另外兩個人卻是今日比武場上被赫連嶽帶在身邊的兩個女人。皇後秦晴以及淑妃劉仙兒。
趙佑安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便是和端木奇在禦書房左首靠窗的位置坐了。
“兩位長老親來我東帝國,東帝國上下是倍感榮幸的。這些日子以來,兩位長老為了各族精英大比,也是費盡了心力,今晚,朕在祺祥殿設了宴,兩位可一定要賞光呢!”在趙佑安與端木奇落座沒有多久,赫連嶽便是笑嗬嗬地開了口。
趙佑安淡淡一笑,拱手回道,“如此,但是多謝陛下費心呢!”
說著話,趙佑安目光一轉,落在了赫連忘憂身上,“東帝皇城有子若此,當是皇城之幸嗬!”
趙佑安的話引來赫連嶽一陣舒心的大笑,“忘憂這孩子,天賦可一點兒都不比季家那丫頭差,隻是這性子有點冷罷了!”
赫連嶽的話才落下,趙佑安已是朗聲笑道,“年輕人麼,天賦卓絕,心高氣傲一些,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著趙佑安說著這不痛不癢的廢話,赫連忘憂劍眉微微擰巴了擰巴,目光一斜,落在赫連嶽身上,“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要去忙了。”
你忙個屁!赫連嶽暗暗腹誹一聲,忙著去追人家季家姑娘還差不多。。。。
不過,赫連嶽也知道,赫連忘憂轉性之後,對自己就是這副德行,永遠不要指望他態度能好到哪裏去。所以,赫連嶽也習慣了,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色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你和季家那個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