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微微點了點頭,又接過了秦牧手中的對手簽,“秦牧的對手,季家,季雨墨?季雨墨可在?”

陳晨目光陰柔地落在季梓軒的身上,不知為何,季梓軒從陳晨的那低沉暗啞的問話中,似乎感覺到一絲莫名地幸災樂禍。

季梓軒眸子沉了沉,微微幹澀的唇角抿了抿,“小女季雨墨,今日也不曾到場。”

季梓軒的話音一落,陳晨便是幹脆利落地將許昌與秦牧的對手簽撇到了地上,冷笑一聲,“既然季家的兩位少年天才,如此不把大比放在眼裏,那,幹脆就不用再參加接下來的比賽了。我宣布,許昌與季雨鴻的對戰,季雨鴻棄權,許昌勝!秦牧與季雨墨的對戰,季雨墨棄權,秦牧……”

最後一個“勝”字還未出口,那比武場的入口處,忽然掠過來一道疾風。那一道疾風仿若蘊含著磅礴的靈力,直接將陳晨掀翻在地,愣是讓他將最後一個字給憋了回去!

陳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怒氣衝衝地看向比武場的入口處,怒聲暴喝,“誰?!”

在陳晨充滿憤恨與探究的目光中,比武場的入口處,緩緩出現了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身銀袍飄渺如雪,風神俊逸,恍似九天神祗,渾身上下貴氣逼人;那女子一身粉衫,飄逸靈動,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致如畫,吹彈可破的肌膚好似三月桃花,美豔不可方物。

看到這兩個人,季梓軒的心是既緊張又興奮。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連忘憂與季雨墨。

與赫連忘憂並肩走到季家的席位前,季雨墨緩緩回過身,朝著季梓軒微微笑了笑,“墨兒來遲,讓爹爹操心了。”

季梓軒擺著手,哈哈笑道,“不遲,不遲,來得正好呢!”

在季家即將被淘汰的時候,季雨墨宛若天神一般及時出現,這讓季梓軒感覺太不真實,以至於樂得幾乎合不攏嘴。

“你就是季雨墨?”陳晨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將季雨墨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季雨墨微微眯起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粉嫩的唇角淡淡抿成一條白色的線,“不錯。”

“剛才,是你出手傷了我?”陳晨陰柔的目光裏,含著淡淡的惱怒,語氣已是有了幾分不善。

“陳晨!”不待季雨墨回答,赫連忘憂已是冷冷地開了口,“你這是想要秋後算賬麼?嗬,那道風刃是本王放出來的,你想算賬的話,就朝本王來好了,正好,最近本王這手也癢得很!”

那道風刃……是赫連忘憂放的?陳晨的嘴角抽了兩下,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昨天李宗仁進宮麵聖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季家那個小丫頭似乎非常得三王爺青眼,自己今兒還這麼不長眼色,當著三王爺的麵兒刁難那小丫頭,這豈非是擺明了在下三王爺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