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的語氣囂張,神態跋扈,好像她天生就是發號施令的那個,別人就該乖乖地順從她!
然而,季雨墨顯然不在這個別人的行列之中。
聽到黑衣女子的話,季雨墨黑瞳陡然一緊,不僅沒有退,反而上前逼近一步,理都沒有理那孔雀開屏般的黑衣女子,徑直朝著月紫衣走去!
“站住!”看到季雨墨這般目中無人,肆無忌憚,黑衣女子勃然大怒。身為天聖宮宮主的掌上明珠,別人一向尊她、敬她,她說一,別人從不敢說二,可是今天,當她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接二連三地被冒犯!
先前那個青衣男子小瞧她也就罷了,人家到底是靈王,還是藥尊!可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算怎麼回事?連靈王都不是的一個廢物,居然敢藐視她!?
聽到黑衣女子的暴喝,季雨墨無聲地眯了眯眼睛,卻是沒有任何停留,依舊是堅定不移地朝著月紫衣走去。
“給我攔下她!”黑衣女子一聲暴喝,那樹林的暗影裏忽而再次掠出數個黑影!
之前索塔和那青衣男子交手,她自持身份,在一旁觀戰。但現在,這個青衣男子居然來了幫手,她還看什麼熱鬧?!
季雨墨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致,她本不想隨便與人結怨,但是現在,這個黑衣女子簡直欺人太甚,太把自己當盤菜,自己不介意炒了她!
一念及此,季雨墨忽而站住身形,霍然回身,目光灼灼似火看向疾速圍向自己的幾個黑點。這些人的修為每個人都與自己相差不多,單打獨鬥,自己還有贏得幾率,但是那麼多人圍攻她一個,她可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可是,那又怎麼樣?!
季雨墨邪肆地挑起唇角,正大光明打不過,那就陰你們!陰得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在季雨墨打定主意要讓這些人好看的時候,沉默了許久了赫連忘憂忽然說話了。
“膽敢傷她一毫者,逐出天聖宮!”淡淡的話語,沒有絲毫人間的溫度,卻包孕著讓人肝膽俱裂的威壓!
本來圍向季雨墨的那些黑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齊齊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本來已經攻到了半空,而今忽然住了身形,一個個便如同下餃子一樣,跌落到了地上!
實在是剛才那句話太有震懾力了,讓他們不得不戛然而止啊!
逐出天聖宮?這話是任何人都敢說的?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的人,除了天聖宮的宮主就是天聖宮的聖子啊!
而剛才那聲音,他們死都忘不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聖子的聲音!
天聖宮的這些黑衣人默默地站起身,回身看了看那個飛揚跋扈的黑衣女子,又看了看樹林暗影中那一抹銀白浩淼如同皎月高懸的男子,一時為難了。
黑衣的姑奶奶是天聖宮宮主的掌上明珠司徒靜,而那銀白衣袍的男子是天聖宮裏與宮主平起平坐的妖孽存在天聖宮聖子,這兩個人都擁有決定他們生死的資格,他們得罪哪個,下場都不好過呀!
就在天聖宮眾人左右為難的時候,黑衣女子司徒靜忽而撇開季羽墨,粲然一笑,搖曳如花地走向了那樹林的暗影裏,“忘憂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可讓人家好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