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下這個!”說著話,季羽墨把一枚續命丹塞進秦崢嘴裏,“這是續命丹,有這丹藥保你,你短時期死不了。”
“你的話什麼意思?這毒,你沒法解?”秦崢敏感地察覺到了季羽墨話裏的深意。
“能解,很麻煩。目前,我手裏的草藥還不夠煉製出解藥。”季羽墨神色凝重,輕歎了口氣,眼神卻亮晶晶地充滿著無與倫比的自信,“隻要我湊夠了藥材,就能幫你解毒!”
看著那張自信洋溢的笑臉,秦崢的心情竟也莫名地輕鬆起來。不知為何,他對眼前這個女子竟會毫無緣由地信任!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咯!”秦崢眼角一挑,笑得雲淡風輕。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等我治好了你,你不要恩將仇報就好!”季羽墨輕哼一聲,別有深意地看了秦崢一眼。
“放心,我秦崢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秦崢放下袖子,輕輕一甩,麵有不虞之色。
季羽墨紅唇輕揚,笑得狡黠如狐,“口說無憑!”
秦崢抬眼,憤恨地看她,“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季羽墨對他的譏諷置若罔聞,隻是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懶懶散散地道,“你得給我個信物!”
秦崢臉色難看,稍一遲疑,轉念又想,此刻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不能走出迷蹤林還兩說呢!
既然這樣,就讓她心裏踏實了吧!
想到這裏,秦崢將自己的笛子隨手拋給季羽墨,“這支笛子乃是我從不離身之物,尋常人等,見笛如見我。暫且押在你這裏!”
季羽墨接過那笛子,柳眉輕輕一豎,嘟囔道,“還見笛如見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呢!”
聽到季羽墨這赤果果的蔑視話語,秦崢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好似開了果子鋪,精彩極了。
是啊,在這鬼地方,他都已經向一個四階靈士卑躬屈膝了,他哪裏還有半點東帝四公子的風骨?!
“你若不願要,還我便是!”秦崢繃著臉,沉聲開口。
“誰說我不願要?”狹長鳳眸微轉,季羽墨偏頭笑道,“我對琴公子這支笛子,也很好奇呢!”
能夠控製人靈魂的笛子,也該是一件好寶貝吧?
不過這個寶貝,剛才被那個瘋男人當劍掄,砸死不少老鼠……
想到這裏,季羽墨不禁生出幾分惡心,連忙掏出一方絲帕,在絲帕上塗上消毒藥劑,上上下下,反反複複擦拭起那支笛子來。
看到季羽墨這麼認真地擦拭自己的笛子,秦崢臉色稍微好看了些。這才有心情查看自己的傷勢。
不得不承認,那個小丫頭的藥非常有效。他吃了那丫頭的藥也不過才一個呼吸的時間,可那萎縮之症已經止住了。想必等這丫頭找齊了藥材,煉好了藥,自己這傷也就能治了吧?
“若你能治好我,我這裏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秦崢輕輕垂下頭,語氣裏有一絲難以被捕捉的緊張。
“既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季羽墨頭也不抬,很不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