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問;“燈籠飛了出去,就馬上起了大火?”
沈帆在一旁說道:“我們當時在停放腐屍的房間裏,浸泡腐屍的藥水遇火會速燃!”
越子晨怒叫;“你知道會著火?你故意的!你故意把我引到那個房間裏去,你故意讓燈籠掉進藥水裏!”
沈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故意?我故意讓我二十多個手下葬身火海?”
越子晨怒視著他,冷笑著:“是啊!多麼完美的計劃!借我放的這把火,不僅處理了腐屍身上的證據,還幫你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沈帆道;“無論再怎麼巧言狡辯,反正你是縱火元凶,你毀了腐屍、你燒了驛館、你導致了我二十多個手下的死亡!人證物證俱在,事實就擺在眼前!”
“事實?哼!事實就是你看到起火你不去救,反而跟我苦苦糾纏,你延誤了救火的最佳時期......”越子晨氣紅了眼,拳頭握在手裏哢哢的響,忍不住就要撲上去打爆沈帆的頭:“事實就是你設計陷害我!你這個老狗!我不會放過你!”
“夠了!”南宮玥忍無可忍,過去就是一腳,把這個又蠢又囂張的,給她惹了禍的手下踢翻在地。
越子晨始料不及,倒在了地上,痛叫,又很有骨氣的爬了起來,看到南宮玥一臉的怒火,有些怕了,跪在南宮玥麵前,仰頭望著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隻期望南宮玥別不相信他,要是南宮玥也聽信沈帆的話,他就百口莫辯隻能一死了。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冤枉的!”
南宮玥氣道:“無論你有沒有被冤枉,事情都是你惹的,你若不貪功能掉別人陷阱裏去嗎?活該你吃虧!你這個蠢貨!”
越子晨慚愧又懊悔地低下頭,但他也聽出來了,玥小姐是相信他的,心裏的怒火就漸漸熄滅下去,也安心了許多。忍著淚咬牙沉默。
沈帆聽出了南宮玥這話裏的意思,明顯在維護她手下,出言譏諷:“聽玥大小姐這話,是在怪我故意下套害你手下人了?”你就說吧,反正你沒證據!
南宮玥盯著沈帆:“你看到起火後,第一反應是什麼?”
“當然是抓住凶手!”
南宮玥皺眉問;“你不去救火,難道別人也看著火燒起來不管嗎?”
越子晨抬頭道:“有人要取水救火,但沈帆命令他們來攔我,這才導致火勢蔓延!”憤憤瞪了沈帆一眼,冷冷道:“不知他是何居心!”
沈帆道;“要是不抓住你,驛館起火就是我的責任了!”
越子晨怒道:“你要是不跟我糾纏,驛館就不會起火,一切就不會發生!”
南宮玥問:“你們昨夜打鬥的動靜連小孩子都吵醒了,你的手下在驛館工作,不會警覺度連小孩子都不如吧?何以至火燒眉毛還昏睡不醒?”
沈帆道:“被你手下叫去搬屍體做苦工,累一天了,當然睡得沉……”
南宮玥也突然記起,昨晚她好像也睡得太沉了,她轉了個方向問:“昨夜吹的是東南風吧?起火地點在封存腐屍的房間裏,南方那棟大樓依池塘而建,又是上風地帶,怎麼竟也會燒得片瓦不剩?”
“那棟樓做為倉庫,存放著大量信紙信封、曆年的記錄、還有一房間的傳訊信號彈,稍有火點濺上去就炸了,片刻之後,什麼也不剩下……”
南宮玥的神色嚴肅下來:“一房間的信號彈爆炸,我居然聽不見?”不可能的!
身邊一青衣人皺著眉道:“今天我們全都起得很遲……昨晚客棧裏有股淡淡的香味!”
南宮玥道:“我還以那隻是花香……”淩曆地目光從沈帆臉上劃過,沈帆側過頭去,裝成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南宮玥回過頭去,對青衣人道:“你們去找找那被燒死的二十多個人!”又叫那個小孩帶越子晨下去包紮傷口。
現場隻留下了南宮玥和沈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