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她有什麼困難挫折,他會陪著她一起承擔麵對。
可為什麼本末倒置,當他身處水深火|熱的時候,卻一個字也不跟她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戰琛四兩撥千斤的回了一句,“那幾個高層是當初擁立戰決的,現在我上任了,肯定都會對我有所忌憚,覺得我會因為當初的事情而跟他們拿喬,想要趁早離開,另尋靠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話音剛落,堵車的情況就有了緩解,停在他們前麵的車子動了動,戰琛也輕踩了下油門,跟上去。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呢?”顧涼末斜睨他一眼,語氣涼涼的,“就算我對商場上的事情不熟,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那些都是公司裏的高層,掌握著公司裏很多核心的事情,既然當初支持的不是戰琛,那另尋明主之後,肯定會利用自己手裏的資本對他做不利的事情。
如果是小事的話,又怎麼可能輪得到他親自出麵。
而且昨晚,從他的語氣神態裏,她多多少少的,也能察覺出一些端倪來。
尤其,聽剛才付誠說話的語氣,那個什麼“馳煜集團”,明顯是跟他對著幹的。
“如果那些高層真的都去投奔那個‘馳煜集團’的話,那鋒遠肯定會受到一些或多或少的影響……”顧涼末繼續道,眉目間浮現出擔憂,“阿琛,我知道這不是小事……”
她了解他,何嚐不知道,他剛剛之所以表露出那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來,不過是刻意給她看的而已。
“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車子緩緩開始啟動,戰琛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的的確確是不怎麼放在心上,“可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說到底,也並非是故意做給她看。
而是心裏,確實沒太放在心上。
原因有兩個。
第一,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遭到任何人的威脅或者傷害,實在不行,可以把美國那邊的人調過來。
再說了,鋒遠是他父親生平最看重的東西,他一步步的將它推到了如今這個至高的境地,絕對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毀掉,哪怕是遭到重創。
鋒遠隻是一部分,根基最穩、最有勢力的,歸根結底,還是戰家。
敢動鋒遠的人……沒有人有勇氣做這個結果是必死無疑的出頭鳥。
第二,對於付誠遲遲沒有調查到的那個男人的身份,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即便他沒有親眼目睹過當年的一些事情,不知道那時戰家內亂的具體情況,但這麼多年了,他就算聽,也聽過不少。
而那個男人,又如此針對戰家……
估計再過不久,那個人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這麼說,鋒遠本身也該有他的一份子,鍾銘馳想要動手搞出點什麼事從中得到點什麼,他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算了我不管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顧涼末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