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頓了頓,眉眼間劃過一抹精明,方才繼續開口:“來C市一連幾天都不回去,倒是有夠樂得自在。蕭震天既然這麼清閑,那我就給他找點事做,讓他認清楚自己的斤兩,搞明白,誰可以動,誰不能動。”
他的兒子再不好再不好,自有他這個做父親的出手,上有他戰家,下有他女人,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外人去對他動手管教。
陳伯點頭,明白了。
他這已然是動了血腥的念頭。
戰鋒隨即下了命令:“待會兒通知霍斌,從戰家給他放過點權去,讓他盡情去玩,給蕭震天找點事做,抽他兩根筋,斷他兩截骨,可以鬧,但是不要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小懲大誡就好。”
他臉上的神色未動,但唇間說出來的話,卻已是已是見了血光。
一如當年的他,不動聲色間,就能夠奪人性命。
“知道了,待會兒我會去辦。”陳伯答應下來,然後又道,“還有件事。”
“嗯。”
“蘇小姐前陣子出了事,您是知道的吧?”
戰鋒點點頭,“具體不清楚,隻是意外聽人提過一次。”
陳伯詢問他的意思,“您有相助的打算嗎?”
“我給她的麵子已經夠多,”戰鋒漠漠一笑,說,“她進我曾保她前程,她退有戰家為她撐腰,可她放著大好的路不走,非要去嚐試邪路,能做的我做了,這事怪不得任何人,隻怪她自己,戰琛既然都沒插手,我沒必要多操閑心。”
因著她曾照顧過江綺雙,他對她始終留有餘地與退路,這麼多年來,給她的也已經夠多,她自己不知道好好珍惜,非要舍棄,怪不得誰。
“嗯,”陳伯應一句,“這事還牽扯到了城西的簡家,一旦插手,也會惹得一身麻煩。”
他們走到這一步,生生死死看過去,一切都淡了,不怕輸不怕死,但卻唯獨怕麻煩。
將前序交代完畢,陳伯說到正點上,“蘇小姐這事隻是個表象,其實這事最主要不在她身上,也不是在簡家身上。”
“嗯?”
“是那個男人。”他側首,目光轉過一圈,瞧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前些天,蘇小姐和那個男人的一些不雅照被登上了娛樂報,我打掃的時候隨意看了一眼,發現那個男人有些眼熟。”
戰鋒饒有興趣問道:“像誰?”
“琛少。”
此話一出,兩人一同沉默下來。
彼此心裏清楚,那自然不會是戰琛,可為什麼會像他?
是巧合,還是人為?
不,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就讓人去調查了下這個男人。”陳伯繼續說下去,“可很奇怪,隻查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和一些沒用的信息,具體信息一點都沒有。”
能做到讓戰家的人都查不到信息的人,此人絕非善類。
所以,他很疑惑。
戰鋒看著自己泛白的骨節,沉聲問:“名字是什麼?”
“……鍾銘馳。”
鍾銘馳……
銘馳,銘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