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在冷靜的時候被壓製下去的感情此刻悉數湧了上來,他無意識的抱緊她,力道之大,像溺水之人最後抓住的一根稻草,寧死都不肯放手。
熾熱的吻落下去,他的動作近乎蹂躪,咬著她的唇不鬆口,像是非得把她咬出血來一般。
“快十一年了……”唇舌漸漸遊弋到她的耳畔,他含住她的耳垂,說不清是咬還是啃,“我不敢再去回想過去經曆過什麼,才換來了今天這一刻。”
分手的痛、離別的苦、八年的生不如死,為了換來這一刻,他們付出的代價,何其大。
顧涼末心中一痛。
她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說這些,無非是因為,這件事情上,她對他的信任。
可她不敢想,過去,在他心裏,她是有多麼不相信他……
任由著他在自己耳畔肆虐了一會兒,顧涼末終於伸出了手,摟上了他的脖頸,給予他回應。
他蟄伏在她耳畔,低低詢問:“心裏有沒有過不舒服?”
“有過,”她坦誠說,不欺騙他,“但不多。”
我有過難過,但是並不多。
因為那個人的背影太像你,所以我心裏會不舒服,但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我的難過並不多。
戰琛抬手,撥開了她額前的發絲。
刺目的陽光下,她那道猙獰的傷口再度浮現了出來,露在了他的眼底。
雖然已經知道她受傷且已經看過這個傷口了,但當再次看到的時候,心裏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疼不疼?”
這麼猙獰一道傷口,怎會不疼。
“沒事……”顧涼末搖頭,“不嚴重。”
說完,她不再說話。
戰琛也沒再多問什麼,傾身壓上了她,和她的身體糾纏在了一起。
情|欲一旦從體內爆發,僅憑人的意念,是很難控製住的,尤其是在不想控製的時候。
他低下頭,看著她剔透玲瓏的鎖骨上的那個深色吻痕,以及半明半暗的骨窩,在幾絲秀發中若隱若現,嫵媚流轉,春意忽生。
戰琛忽然想起曾經在哪裏看到過的一句話:女人的鎖骨好比女人的魂,如女人兩片可以飛翔的翅膀,舒展、自然、玲瓏,讓女人有了更多曲徑通幽的誘人情趣,更讓女人的美從身體的上位開始,鎖定了整體的氣質。
而她的剛好,夠玲瓏,夠瘦削,但又不顯突兀。
肩線菲薄,鎖骨凜然,及腰的長發有一半散在胸口,一半鋪陳在床上。
他聽到她為他而發出的呻|吟,以沙啞的聲音引誘他探究她的身體。
然後,她讓他深陷,不可自拔,磨滅他心裏的最後一絲冷漠。愛劫難逃,他彎下腰,終於對宿命俯首稱臣。
……
一晌貪歡的結果,就是戰琛在下午兩點的時候打了一次毫無準備的仗。
會議期間,付誠抽了個空,偷偷的朝著他的文件上瞄了一眼,發現那裏是一片空白。
付特助心裏忍不住感慨了一把:果然不愧是他的上司,都不需要提前做筆記什麼的,就能夠過來直接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