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末並沒覺得有什麼,喝了口飲料潤了潤喉嚨,淡淡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程沂禾:“……”
她們的腦頻率不在一條線上……
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程沂禾蹙眉問:“你怎麼會突然跑去了維格娜斯工作?”
維格娜斯是鋒遠旗下的分公司,換言之那裏的半個主人是戰琛,她無端端的跑去那裏上班,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早晚得被吃幹抹淨。
顧涼末底氣不足的回答,“他讓我去的……”
說話時,她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言辭間閃爍的明顯。
隻是客廳內的氣氛太靜,她聲音再低程沂禾也還是聽到了,汗顏:“你們倆就是作的一手好死……”
作死是門技術活兒,能做到顧涼末和戰琛這程度,也算是巔峰了。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樣瞎折騰。
你能折騰到分手也就算了,關鍵是折騰來折騰去,還是分分不了,合合不上。
歎了口氣,她說:“說說吧。”
“嗯?”
“你心裏怎麼想的……還是想跟他分手?”
“啊……”
程沂禾忍不住踹了她一腳,“顧涼末,你真矯情!”
“……”
她犀利的問:“你現在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還單身你知道嗎?因為他單身,身邊沒女人,所以你不覺得有什麼,但你們真分手了有朝一日|他娶了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個時候,你能保證自己的心態還能像是現在這樣灑脫?”
能嗎?
捫心自問,她不能。
可她真的,不想讓自己拖了他的後腿,她一再的遠離他,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真的好放不下。
人往往是這樣,越想忘記的事,越是記得深刻,所以會反複無常,到最後讓自己都覺得討厭。
久久沒有得到她的回答,程沂禾微微歎息一聲,幽幽說道:“你不過是仗著他愛你,所以你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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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淮南一夜未歸,早上的時候,程沂禾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做好了早餐。
吃完早餐之後,倆人一起送笙笙去上學,然後才分道揚鑣,各自去上班。
昨晚她喝了酒,睡覺前又說了那麼多沉重的話,一整個晚上顧涼末都沒怎麼睡好,黑眼圈很明顯。
林冉看到她明顯的黑眼圈,湊過來不懷好意的問:“涼末,昨晚你沒有休息好啊?”
口吻間帶著明顯的曖|昧。
顧涼末又不是個反應遲鈍的,一聽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臉色微窘,“亂想什麼!”
“哪裏是我亂想?”林冉抗議,“明明大家都看到了好不好,昨晚上你是坐霍總監的車回去的,你喝了那麼多酒,你們又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
“林冉!”顧涼末受不了她這YY的思想,出聲打斷她,頭疼的說:“你夠了啊,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呀,你害羞了!”林冉看到她臉上浮起的紅暈,問的話越來越露骨,曖|昧的笑:“昨晚戰況怎麼樣?跟霍總監做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