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已經和我近在咫尺了,我大腦瞬間短路了,心想道:“完了,看來上天連四個月的時間都給不了我”,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幾乎就在一瞬間,師傅突然打開門,手裏麵扔出一張符紙,那個女鬼隻好放棄了殺我,一個閃身躲在一旁,我則閃在了另一旁,我的後麵是祁雪,桌子旁邊是那個女鬼,門口是清陽辰師傅,房間內一點聲音也沒有,清陽辰師傅口裏默念著口訣:“天為正,地為反,前為陰,後為陽,日為陽,晝為陰,六陽克陰萬法歸,以陽克陰喪陽回,急急如律令,敕”,一道金光從清陽辰師傅的眉心射出,女鬼已來不急閃躲,金光打在女鬼身上,頓時傳來一陣刺耳的嘶吼聲,那個女鬼突然抬起頭,用一雙通白的眼睛惡狠狠的望著我,突然起身向我衝來,我向側麵閃過,可是,那個女鬼好像並沒有要追殺我的意思,糟了!我突然反應過來,她的目標根本不是我,而是昏迷中的祁雪,我想要去救她已經來不急了,隻見祁雪身上圍繞著一股黑氣,那個女鬼也消失不見了,清陽辰師傅急忙跑了過來關切的說道:“麟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搖了搖頭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祁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確是嚇到了,心裏暗暗罵道:“龍麟,你特麼躲什麼,有意義嗎,反正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了,總歸是逃不了死亡的,現在倒好,祁雪中了那女鬼的招,生死未卜”,清陽辰走到祁雪跟前,探了探鼻息說道:“命是保住了,可是…她恐怕和你一樣,中了陰絕殺”,我聽到這話後,大腦嗡嗡作響,自己不僅沒保護好祁雪,反而讓她和我一樣,成了一個活不過四個月的短命鬼,祁冬夏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祁雪躺在床上,急忙跑了過來,急切的向我問道:“雪雪怎麼了,她怎…怎麼會暈倒”?我咬了咬牙說道:“祁雪沒事,就是中了那個女鬼的一些陰氣而已,讓她跟我師傅學學道術,把陰氣逼出來就對了”,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清陽辰師傅用讚許的眼神望著我,但是,他的眼神裏卻還帶著一絲為難,祁冬夏為難的說道:“不知道道長肯不肯收祁雪為徒”,清陽辰師傅愣了一下說道…哦…收,此時的祁雪已經醒了過來,祁冬夏關切的問道:“雪雪,有什麼不舒服嗎”,祁雪搖了搖頭,祁冬夏為難的說道:“雪雪,那個女鬼從你的身體裏留了一點陰氣,需要你自己用道術排除,你願意跟著道長學一點道術嗎”?祁雪看了看清陽辰師傅又看了看祁冬夏點了點頭,祁冬夏摸了摸祁雪的頭溫柔的說道:“好孩子,你先好好休息吧”,祁雪嗯了一聲就上床睡覺了,我們出了祁雪的房間,我們看了看那個男人的房間,哪還有人影啊,我不禁怒罵了一聲,祁冬夏說道:“道長,你們也辛苦了,我帶你們去休息吧”,之後我和清陽辰師傅各自安排在相鄰的兩個房間,清陽辰師傅一句話也沒對我說就進了房間,我進了房間以後,心裏的自愧感久久不能散去,自己剛才如果不躲的話祁雪也不會中那個女鬼的招,現在祁雪也中了陰絕殺,我打開手機,向楊柏打了一個qq電話,我現在的天秤座選擇恐難症發作,楊柏一接起電話就如連炮筒似的,“麟哥,回家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萬一出了事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去你家找你,你們家也沒人”,我輕輕的向楊柏說道:“楊柏,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最了解我了,你說,要是因為我的懦弱而讓一個人受到了傷害,需要一種東西,而我也恰好需要,你說我該怎麼辦”?楊柏聽到我說的話後,感覺到不對勁,問道:“麟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說”,我平靜的說道:“沒什麼事,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楊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麟哥,你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如果你不想說,那咱就不說,按照你自己的心走,或許有的人死了,他問心無愧,或許有的人活著,但卻比死了還難受,麟哥,你的心就是你的指路明燈”,我聽完後,自用一種開心的語氣說道:“楊柏,還是你懂我,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就是隨便問問”,說完我馬上就掛斷了電話,因為我說出的話已經伴隨有抽噎的聲音了,我怕再不掛斷電話,就會被楊柏找出疑點來,我感覺到麵龐上冰涼涼的,我用手去觸摸,這是什麼?原來是眼淚,為什麼我會流下淚水?我誠認,我怕了,我怕失去親朋好友,我怕找不到陽墓陰棺救不了祁雪,那晚,我整整哭了一個小時,用手抹去了淚水,心裏暗暗發誓,找到陽墓陰棺,救祁雪,我想爺爺也會同意我這麼做吧,楊柏說的對,我不會允許自己犯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我的心才是我的指路燈,我希望四個月後,我死的時候,我是去過陽墓陰棺的,就這樣,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祁冬夏把我們送到清陽觀,叮囑了祁雪幾句就開車走了,我幫祁雪提著皮箱進了清陽觀,幫祁雪把東西放好以後,清陽辰師傅說道:“祁雪,這裏就是清陽觀了,你先熟悉熟悉環境,麟兒,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祁雪點了點頭就進屋了,我則跟著清陽辰師傅走到了一個房間,清陽辰師傅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麟兒,你那天說的祁雪隻是中了點陰氣瞞過了她的姑姑,可是四個月之後呢”?我堅定的答道:“我跟你好好學習道術,一定找到那陽墓陰棺然後就能救祁雪了”,清陽辰師傅問道:“那你呢,你怎麼辦,要知道陽墓陰棺裏的那種東西隻有一個,你給了祁雪,那你呢”?我歎了口氣道:“師傅,其實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死了,是祁雪承受了傷害,幫我續了四個月的命,我不應該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