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阿武,我看這小子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居然敢惹到我們鋒少頭上來,我看他是活膩了!”虎子可不像阿武那般有著鐵漢般身材卻裝著仁善的心腸,他心中極其瞧不慣那些出爾反爾的軟骨頭!
是以,就算郝有名已經徹底熄了來時的氣焰,他依然不依不撓上趕著踹了他兩腳,才肯解了微薄的心頭之恨!
做為老搭檔,阿武可謂是最合虎子心意的,此時他雖然沒有作勢給郝有名小懲以誡,卻也在口舌上有意無意透露點什麼,好讓他嚇破了膽去!
“誰說不是呢,依我看,他郝有名這回是真的要出名了,隻不過,是出名在過陣子的失蹤人口上!到了老鷹手上的人有哪個是活著出來的!”
若是鷹長空知道,這幾人借了他不在場的名頭,肆意渲染他的惡劣行徑,恐怕又得板起臉來讓這兩個愛惹事的小子收拾鋪蓋睡大馬路去了!
阿武挑了眉頭與虎子使完眼色過後,又衝著周諾鋒擠眉弄眼一通,卻是又將瞅準了機會準備起身逃跑的郝有名拿捏在了手心裏!
“你跑什麼跑,我們鋒少準你跑了嗎?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你為所穀欠為的地兒嗎?”阿武淩空一腳踹在郝有名臀部,他受力直撲在地板上,這一刻郝有名絕望的心都有了,他一路爬行,爬到了周諾鋒的辦公桌前!
“周總,我再也不敢了,再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了,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會……”若是到了此時,郝有名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周諾鋒的忌諱,他也算白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
“機會,我可以給你,旦看你珍不珍惜?”周諾鋒冷洌的雙眼,緊緊逼視著,扶了他的桌角顫巍巍之間連站立都不穩當的郝有名,他言語清冷犀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珍惜,珍惜,我一定珍惜……”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郝有名豈有不應之理,再者說,他混跡江湖坑蒙拐騙這麼些年,自認還是很識實務的,是以,他點頭哈腰間完全忘了之前的頤指氣使,渾然一副天生崇拜者的模樣,“周總,您有什麼事情吩咐盡管說,我郝有名一定盡心盡力,赴湯蹈火再所不惜啊!”
周諾鋒形容微澀,他暗自扯了扯嘴角,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我這裏幫你準備了兩份資料,你拿去給譚嘯宇,等他過目以後,他的一切行動,你都列成詳細案例傳送給我就行了!”
……
天氣晴朗,距離郝有名那起機場脅持事件已經過去了五六日,這段時間裏,譚嘯宇辦公室的傳真機裏斷斷續續接收大大小小數十道消息,有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也有震了他心神,氣得他牙癢難耐的大事!
就拿今天這一樁來說,潔白的紙張上赫然寫著:“今日七時,周千雅美裝豔麗趕赴法國,與她同行的是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男童,周諾鋒親自送機,兩人耳鬢嘶磨,情濃似水,真正是羨煞旁人!”
不得不說,這郝有名真是用詞精準,將譚嘯宇心中那股熊熊怒火激得騰起了九丈高,隻不過半刻之後,他卻是突然冷卻了下來,提起撥通了譚皓天辦公室的號碼,“譚董,是我,法國那起企劃案我親自跟,您不需要另外派人去了!”
“你親自跟?你什麼時候開竅了?”譚皓天沒有任何欣喜,反倒愈發沉重,他和譚嘯宇相視無言的場麵已然讓公司裏的眾位骨幹們人人自危,甚至連公司底層也流傳了不少的揣測,如今他主動提出參與法國市場的拓展案例,譚皓天覺得,這本該是一樁值得他欣慰的事情,為什麼他會這般不安呢?
畢竟依他對譚嘯宇的了解,他這兒子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若是他猜的沒錯,這事恐怕還是和周欽家的寶貝女兒有關,那丫頭眼下可不就是在法國進修麼?!
“嘯宇,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沒死心哪?你這利用公務追到法國去,算怎麼回事?”譚皓天此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甚至他絲毫不曾考慮過要給譚嘯宇留任何情麵,癡情不是錯,過分的執迷不悟,與人與己都是一種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