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紹文,譚嘯宇自認,他還是多有了解的!他心中無比篤定,用不了幾日許紹文就會主動跑回來找他了!想到這裏,譚嘯宇不禁又扯了嘴角嗤笑了幾分!
“他會舍得放棄君悅的工作?怎麼可能?許老先生不是早就說過,再換一份工作就讓他滾到鄉下去種田,順便在那裏娶個老婆生個娃,那樣的日子他許紹文受得了嗎?”譚嘯宇心中暗自鄙夷,口中卻連聲說著:“許紹文,不要說我小看你,就憑你那點小本事,離了我,你還能成就什麼大事?”
“嘁,譚嘯宇,衝你這句話,兄弟我謝謝你,就此別過,請你自動把我的號拉黑,再見!”扔了手機,倒頭又沉進被窩深處的許紹文,卻是痛快無比,這麼多年,他真是受夠了譚嘯宇的喜怒無常,自以為是,處處彰顯他領導者的身份一般!
“許紹文,你膽肥了是不是?沒有我譚嘯宇,你什麼也不是……”譚嘯宇憤怒至極,他不依不撓,口沫橫飛直想將許紹文訓個狗血淋頭,隻可惜,許紹文那頭早已斷線,他滿腔的肺腑之言,沒了發泄的餘地,隻得將那股熊熊的怒氣吞進自己肚子裏!
這一刻,譚嘯宇滿臉慍怒,他緊緊地盯了手機足有數分,良久,卻見他揚手便將手機狠狠地摜在地板上,口中甚至還在咆哮著,“操……這日子沒法過了,沒一樣順心的!”
他肆意地渲泄著內心的怒火,哪裏還能顧及另一個房間裏,早已熟睡的趙明珠以及同樣思慮萬千,難以入眠的譚皓天,盡管隔音,但他瘋狂的咆哮仍然隨了寂靜的夜晚,穿透了厚厚的牆壁,竄進了譚皓天敏感的心神裏,他默默地哀歎一聲:“唉,就這點定忄生,還想要女人?我那周老弟會將他的寶貝女兒嫁給你才怪!”
這一刻便是連譚皓天,也對他失望至極,他深沉的眼神直盯了窗戶烏壓的天空,心中滿是愴然,險些淚下,這一刻,他看著身旁已然熟睡,對周遭一切聞所未聞的趙明珠,聚起了從未有過的怨言:“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啊”!
鬧騰一場,天已破曉,譚嘯宇一晚未眠,精神稍有萎靡,張誌心中雖然好奇萬分,卻未言隻字片語,他隻是一個司機,隻要完善他的職責就好!
卻說,張誌載著譚嘯宇在寬闊的瀝青路上一路狂奔,麵色極致冷清的譚嘯宇,好似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快速打開精致的皮夾翻看著!
片刻之後,他從皮夾的夾層裏揀出了一張做工極具內涵的黑色名片,上頭儼然寫著:好有名私家偵探所––郝有名,他心中默念著:“郝有名,希望你能帶來我想要的消息!”
便再不猶豫,又一次撥通了好有名偵探所的電話,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譚嘯宇毫無愧疚之意,心中直想著,盡最大的能力將周千雅查個底朝天!
“無論使盡多少陰謀手段,周千雅注定隻能是我的!”譚嘯宇心中謀劃著,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車廂裏還有一個張誌,他捏緊了拳心,從牙縫裏恨恨地吐了句:“周千雅,我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隻要你一天沒和周諾鋒結婚,我便有追求你的權利!”
這一刻,譚嘯宇竟似入了魔怔,執念四起的他死死盯著手機上旋動的光環,心中正積蓄著一股股蓄勢待發的昂揚鬥誌,隻待對方接聽了電話,便可布局一般!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留意到,前座張誌連番向他望來的眼神裏的隱晦與猶疑,“周諾鋒?難不成,我之前看到的那位真是鋒少?難不成,這譚大公子苦守一晚要搶的那位是鋒少的女人,我的天,這譚大公子果然不是個省事的,搶女人都搶到我們鋒少頭上去了,好在,上次我沒有冒然與鋒少相認,這次正好能探探這譚大公子又想出什麼損招來,也好讓鋒少有個防範……”
考量許久,心中小有起伏的張誌,慢慢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甚至連他剛湧現了幾縷精光的眼神,也漸漸平熄了即將燃起的火焰,瞬間的平靜,仿似他變幻的情感從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