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誰能想到這周毛子還是個藏得住事的,如今看來,昨晚那場盛大的回歸宴,分明就是傳說中的洪門宴嘛!唉,虧他們還在暗中謀劃著,癡心妄想著,周毛子能棄了這討人厭的周諾鋒,重用了他嫡親的女兒周千雅呢!
當然也有些隔岸觀火的,心中早在暗自得意著,這周毛子說風就是雨的毛病還真是幾十年來都沒變過呢!瞧,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給犯了個徹底,沒得讓那些擠破了腦袋想歪心思的人物們,傷透了腦筋也是活該!
話說,那個沒事也要生點事的趙名揚今兒個又在鬧騰什麼呢?這麼精彩的好戲,要是他在場,恐怕又得鬧騰幾分了!
周諾鋒傲然站起懷著滿腹的敬重之情,鄭而重之地接過周欽手中,象征周氏財團總裁身份的翡翠鷹頭私印,不禁覺得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份,眼下,若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強盜賊人打劫了他,恐怕真能稱王稱霸了,畢竟他的上衣內袋裏躺著先前想轉手交給周千雅的鷹頭徽章,褲兜裏揣著的正是昨晚伍俊卿丟給他的龍形玦,唉,如今手上又托了一枚翡翠鷹頭私印!
“呼……”,周諾鋒輕輕呼出了一口濁氣,心中隻默念著:“唉,看來我真要將造人大業提上日程了,等有了接班人我便也能效仿父親,陪小雅周遊世界了!”
如此想著,周諾鋒無端的添了幾分喜意,此時連他輕抿的薄唇儼然也扯開了俊逸的笑容,加之他本就生得氣宇軒昂的卓越風姿,此番景象讓那些曾經心生過無盡期待的大佬們,扼腕歎息的當口,不禁又將那遲遲未到的趙名揚埋怨了許多遍!
“早知道那個老小子是個老奸巨滑的,卻沒想到他還是個臉皮厚的,這麼多年不止他那個瘋癲女兒追著周諾鋒跑了二十多年,連他自個兒也是依了周欽的名頭在商界裏占了一席之地,到頭來,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怕人恥笑連麵也不敢露了嗎?”
“誰說不是呢?我跟你說啊,先前趙名揚早就找到我了,說是想讓我轉讓手裏的股權,嘁,他也不撕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就憑他一個人靠女人發家的慫貨也想騙了我離開周氏這棵大樹,也太自以為是了!”
“啊?他也找過你了?我還當那趙名揚就找了我一個人,連累我好一陣子沒睡成安穩覺了!”……
寬大敞亮的會議室裏,議論聲此起彼伏,盡管嘈雜但是早有準備的周欽與周諾鋒依然將許多人的議論言辭盡收了眼底耳側,這對配合默契的父子相視一笑間,竟然在彼此的眼神裏都讀出了相似的訊息!
當眾授了私印卸下一身重負的周欽,與周諾鋒並肩走出會議室的當口,隻微不可察地嚅動著嘴唇,輕語著:“這麼多年,難得趙名揚沒摻和一腳,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這麼久都沒露麵,他恐怕有一陣子掀不起大浪來了吧!”
“父親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周諾鋒亦是輕輕扯了嘴角,旁人見著,隻當他在說些恭敬之語,哪裏就能想到他說的竟是,“父親,我們這邊隻是暗中監視,真正出手的卻是趙吳女士!這其中的因由等回了家中,我再與你一一詳說!眼下,我收到情報那趙吳女士已經鬧到望角去了!”
“望角?!難不成……”聽到望角二字,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周欽依然吃驚不小,畢竟這麼多年,趙名揚在望角的住宅除了趙名揚本人以外,也就他和周諾鋒知情而已!
“嗯!的確是那裏!”周諾鋒隱晦地點了點頭,合盤托出了所有的事實,“既然父親已經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如今望角那處已經成趙名揚小姨子的專用住宅了!”
隨著周諾鋒輕言應是間,周欽已然深沉的心情卻是越發沉重了,他幽幽感懷著:“真沒想到,我當年一時心軟聽了趙名揚訴的一通苦腸,幫他瞞著趙吳美麗送了他一套私人住宅,竟然成了他金屋藏嬌的好地兒了,唉,也怪我識人不清,竟然被他騙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