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先生,譚先生,請你們讓開,這裏是周府,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再敢進前一步,我不介意代我父親親自招待招待你們,也好給你們留個美好的念想!”周千雅眼神銳利,隱隱已經有了劍拔駑張之氣勢,她口中怒斥著:“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待會打得你們哭爹喊娘可怨不得我!”
也算是下了最後通諜!再由著他們鬧騰下去,今晚她恐怕真要出了絕招才能脫身了!
好在,正當她拉開架勢準備開揍的時候,那廂湊著腦袋看了半天戲兩位美婦人,終於良心發現趕來救場了!
“哈哈哈哈……這丫頭可真逗!”人群裏的蔣寧瀾首先憋不住爆笑出聲!
隻是她這聲不失風雅卻也足夠震撼的笑聲,打破了眾人暗地裏觀望的局勢不說,也驚動了那廂正僵持不下引來熱議的三人!
此時他們三人,可謂是目光炯炯,神色各異!尤其周千雅,她一個女孩家,在自家的庭院裏頭,一個救兵搬不來不說,還被圍堵成了眾人觀賞的對象!
此時她心中的愴然神傷早已變成了滿腔的怒意,隻待歐誌豪再一步動作,她將毫不顧惜,直接打得他幾天下不了床,至於那後來居上的譚嘯宇,周千雅哀默大過心死,她心中亦很明白,這個男人,她此生都不會想要再見到他了!
隻是她眼下被逼無奈成了眾人圍觀的對象,那滋味著實算不得好!
正當她兀自羞紅了臉龐,卻苦於無處掩藏時,那廂人群裏,又發出了一聲驚呼:“哎喲,我說小瀾兒,你那俊卿表哥這回可是撿到寶了!”
得,感情這是應承蔣寧瀾的調笑之語呢!
“誰說不是呢?這丫頭我看著也是喜歡的!”蔣寧瀾又輕啟了嬌豔唇瓣,笑語著:“走,鶯鶯,隨我一起去看看那邊都在鬧騰啥呀?走得近些,也好讓我瞧清楚了,這些個公子哥究竟是哪家的,竟然連我俊卿表哥家的姑娘也敢阻攔?”
“好,隨你,你說去哪咱就去哪!”秦羅鶯鶯故作寵溺地嗔了她一眼,“你呀,多少年了,還是這般調皮,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鑽!”
人未至,聲先至,蔣寧瀾輕提唇角笑意盈人,隻見她蔥白玉指,徑自指了那神情晦澀略有慍的歐誌豪,語音輕揚笑問著:“鶯鶯,這個人你認識嗎?我瞧了這會兒,怎麼就沒瞧出來呢!”
她身姿娉婷,輕搖著手中娟扇,好似真在閑逛園子一般!隻是那隱隱遞來的暗示眼色,令渾身豎起尖刺,隨時準備將兩個不要臉的臭男人扔出去的周千雅,心中充滿了無數遐想,畢竟這位,是敵是友還有待評判!
更別提,與她相攜而來的另一位,也在她微微錯愕之間,露出了她明豔的真容!
語笑嫣然,秦羅鶯鶯作勢四處張望著:“我說小瀾兒,這地界還有你不認識的人物,來,讓我來幫你瞧一瞧,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唉,就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周千雅想,她此生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此時,她已然眯縫了眼睛,默默地打量這兩位輕踩蓮步幽然而來的雍容貴婦,瞳孔裏迸發出猶疑神色!
實則她動蕩的心神裏早在感歎著:“唉,一場宴會整成這般魚龍混雜,真是讓人傷透腦筋,也不曉得這二位究竟是敵是友,千萬別再來兩個鬧場的啊!再鬧下去,我就要崩潰啦!”
更別說,一語剛了,那秦羅鶯鶯卻又拔高了嗓門,一副‘生怕別人不曉得她來了’的模樣,與蔣寧瀾唱起了雙簧,“喲,小瀾兒,我瞧著,這不是歐家那位過盡千帆的大少爺歐誌豪嘛?你忘記啦,我先前和你說過的那位……”
她那斜挑了雙眉,盡抖著戲謔神色的琥珀瞳孔,仿似她真和那蔣寧瀾說道過歐誌豪的哪段新聞趣事一般,全然不曾理會,歐誌豪那副神色不明,隱含慍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