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盡管譚嘯宇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那種感受,畢竟他的雙臂曾被周千雅拿捏在手中,那深入肌膚,幾欲入的疼痛滋味!
盡管譚嘯宇早在心裏謀劃著:“唉,看來,想要再次抱得美人歸,我還得去練幾手了?要不然,哪天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我找誰哭去,唉,再折了雙手,我這全身就沒幾塊好地兒了!”
但他依然試圖站到周千雅麵前,呈現了他獨有的保護姿態,這是他做為男人的本能!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麵前遭遇惡霸!亦或是,被某隻老牛當著他的麵,挖了他的牆角,這種窩囊事兒,譚嘯宇自然也是忍不了的!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譚嘯宇這廂對歐誌豪趨之若鶩,隻咬牙切齒暗暗惱恨著,“剛走了一個周諾鋒,又來一個擋路的老男人歐先生,這還有完沒完?”
好在他也知道,如今周千雅身家不菲,想要追求她的男人又何止眼前這一個,而他所有的依仗,無非隻是他和周千雅曾經有過的,那麼一段短暫的感情糾葛罷了!
如此這番層層思慮下來,譚嘯宇哪裏還顧得上訴什麼衷腸,隻默默地抬高了自身氣勢,仿佛這樣便可在精神麵貌和年齡上,以絕對的優勢壓倒眼前這個老男人,以作表率了!
自古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了東風,莫說譚嘯宇不待見歐誌豪了,那歐誌豪也早在背地裏,將他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一言一語間早已不甘示弱,夾槍帶棒將他諷了個徹底!
“嘖嘖,好一個咎由自取,周小姐,歐某這才和你搭了幾句話,被你傷得人盡皆知也就罷了,這會兒明嘲暗諷也夠盡興了吧!隻是我怎麼瞧著,這位來了也有好一會兒了,怎麼還能毫發無傷地杵在這兒,這不會就是隻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吧?還是你周小姐,真就厚此薄彼,寵愛新歡,忘了我這個舊人了?”
歐誌豪陰陽怪氣,隻恨不得讓在場所有看戲的客官,都將周欽家的掌上明珠,看成是一個處處留情的壞女人!
說到歐誌豪,此人也真夠陰損了,今晚周府賓客群至,想他混跡商場多年,又豈能不知其中套路?!
他故意和周千雅在此糾纏許久,實則從初時起,他便揣帶著不一樣的心思,也是,毀人名譽的事情,他向來樂此不疲!
更別說,周千雅還是他早已蓄謀已久的報複對象,在這一點上,他更是不遺餘力,想要將這個眾人矚目的天之驕女,踩到泥巴地裏讓她變成落了毛的鳳凰,看她還怎麼在貴族圈裏混下去!
畢竟,今晚有娛記在場拍照取材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唉,老男人的寂寥誰又能理解?像歐誌豪這般,將二十多年累積的滿腔怒意,全部加諸在一個初次見麵的小女人身上,也是人間少見!
當然,暗中觀摩咬碎了一口銀牙,想方設法想要看周千雅倒黴的,又豈是他一個!
那邊的趙紫茹便是那恨得牙癢死了,恨不得滿世界都將周千雅看成水忄生陽花的人物之最了!
“騷狐狸,我諾鋒哥哥才離開一會兒,她就勾搭上別人了!哼,真想把她這副模樣拍下來,讓整個世界都看看她這副賤模樣!”趙紫茹扭曲著眼神,暗自思量著歪主意!
便是在此時,一個最理想的人物竄進了她狹隘的視線!
“哢嚓,哢嚓……”是鳳凰媒體宣傳社的專業攝影師葛文,他正在做最後的取景!
今晚,他也是應周府之邀,特地過來采景的雜誌社之一,此時他恰巧在宴會主場采最後一片景,就打算收工了!
說白了,他原本也隻是打算過來走個場子,挑幾張具有象征意義的照片,就夠他叫囂一段時間了!
畢竟能收到周欽親筆書寫的邀請函已是莫大的榮幸,哪裏真能寫的那麼詳盡,尤其宴會中的各種貓膩,他看過見過也就算了,哪裏真能發表出去,尋了人家的晦氣自己也落不著好的事情,他向來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