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諾鋒獨自麵對生母董彩霞的當口,周千雅淩空一腳險些將惡意刁難她的歐誌豪,踢得不能人道,心中甚至還想著:“管你姓歐還是姓什,惹急了我照樣教你嚐嚐半身不遂的滋味,哼,這回你總該消停了吧!哼,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並不想過多逗留,縱然周諾鋒離開前,特意叮囑她在此等候,周千雅也不想再與歐誌豪同時呼吸著同一方空氣了!
是以,她彎了扶柳腰理了理有些微淩亂的裙擺之後,挑了她那雙暗含譏諷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瞅了一眼,仍然慘呼不止的歐誌豪說了句:“下次看見我,請饒道走,不然我見一次揍一次!”
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徑自高昂著頭顱,以她最傲然的姿態,頂著那些隻曉得旁觀看好戲的陌生眼神,準備回宅子裏換身裝束,尤其她腳上這雙鑲鑽水晶鞋,已然有些隱隱作痛的趨勢!
誰曾想,她這廂才解決了一個色中惡狼,將將初戰告捷準備回房間換一身行頭,再來收拾那個直到此時仍不見蹤跡的死妖孽時,這邊又來了一個昔日的宿敵,這位仁兄便是曾被周諾鋒踹了傷腿,至今仍不夠利索的譚嘯宇了!
無奈地撫了撫有些渾噩沉重的額頭,周千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仁兄若不是自帶了跟蹤功夫,便是父輩之間有什麼瓜葛了!
畢竟周千雅也已經瞧見了,尾隨譚嘯宇匆匆往這邊趕來的趙明珠趙女士!
多年不見,那張令她仍舊印象深刻難以抹滅的精致容顏,乍然以這樣的方式狹路相逢,周千雅情不自禁地做了個深呼吸,微微的沮喪如潮似水湧上她略有晦澀的心房,縱然她刻意掩飾,也隻能無聲感歎著:“這世界還真是小,一輩子也不想遇見的人,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
“唉,這才多大一會兒,這些個難纏的牛鬼蛇神怎麼都冒出來了?這突然冒出來的歐誌豪跑出來湊熱鬧也就罷了,畢竟他是喬淑芬的兒子,來周府參加晚宴有理有據!可是這譚嘯宇又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住在這裏的?還是說這真的是一場巧合?”
周千雅心中思緒煩亂,自然冷著臉子,皺了眉頭,麵對著她避無可避的兩大攔路金剛,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更別說,那些形色各異的曖昧目光,早已投遞在她身上,那感覺說是如芒在背,如梗在喉亦不為過的,話說,她今天出的風頭已經夠多了,那些個不知所謂的魑魅魍魎就不要再來插一腳了吧!
原本該是十分愉悅的宴會,現在居然變成了這般前狼後虎的境況,周千雅深情呼喚周諾鋒的同時,已經豎起了渾身的尖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準備抵禦外敵!
“唉,我這是招了哪路邪神,怎麼淨給我送些不順眼的爛桃花啊?早知道這是一場洪門宴,我還不如早些飛法國,來得自在些!”周千雅默默腹誹思量著,這一晚上給她的震撼著實太多,她此生除了那一次曆經生死大難,還從未過得如此驚心動魄過!這日子就不能消停些嗎?
周千雅極其無語地望著眼前,風度翩然,嘴角含笑如沫春風的譚嘯宇,頓時,心涼到了穀底,幾句話之間便撩起了火氣!
“譚嘯宇,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是上次的苦頭沒吃夠嗎?說吧,若是你想和那位歐先生一樣,我不介意成全你!”
言語裏淨透著顯而易見的不奈氣息,周千雅徑自翻了個白眼,此時她已經麵如寒鐵懶得再去應付任何人!
也是,她剛剛與歐誌豪鬥過一場,著實提不起性子,再去應付一個遠道而來的麻煩舊識了!盡管她絲毫不介意同樣贈送他淩空一踢,讓他成為第二波的觀賞對象!
饒是如此,她內心依然有種小小的渴望,希望譚嘯宇念在校友一場的份上,能夠稍微體慍她一些,今晚她實在疲於應對這些個上趕著在她麵前歡騰的臭男人們!
若是此刻能讓她稍作歇息,亦或是等她的靠山周諾鋒回來,再來尋她的麻煩,也總好過,這一波接一波,連口氣也不讓她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