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山風暗自飄逸,五彩霓虹裏,花香浮動,疑是故人緩緩而來!
譚嘯宇是親眼看著周千雅噙著尖銳的嘴角,以最猛烈的攻擊直踢得歐誌豪嗷嗷直叫,險些倒地不起的!
此時,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慶幸,至今,他還沒有機會領教周千雅的腿上功夫!當然,這樣的特殊待遇,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慶幸之餘,他著實有些與榮有焉的愉悅情懷在輕輕蕩漾著,“周千雅,你果然今非昔比!怎麼辦呢?這樣的你,我真是越來越舍不得放手了!”
一想起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竟然就在咫尺之間,譚嘯宇輕挑唇瓣已然染上了不盡風華,竟是眨眼間掃除了連日來的陰霾和暴虐,整個人容光煥發猶如那皎潔的白月光,將他燦爛明媚的笑容鋪灑在整個宴會,引得那幾許頻繁打量探究他的人們,也跟著閃亮了眼神!
畢竟大家都是混江湖的,眼瞅著,他行進的方向正是周千雅所在之地,大家夥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群人裏頭談論的最厲害的,恐怕真要屬秦商丘的長媳,秦連國的夫人,秦氏羅鶯鶯和蔣家那位極為護牘子的蔣氏寧瀾了!
“這位,難不成也在打周欽家的主意?看來,這周家的寶貝女兒還真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了!”說話的正是秦連國的夫人,羅鶯鶯!
秦氏和蔣氏的百年基業,都是在太祖手上便已經初俱雛形的,也是自那時起,兩家人來往較為密切,直到這一代更甚,羅鶯鶯和寧瀾本就是同校好友,又分嫁兩大世家,自然更是親厚了!
自從伍俊卿情傷之後單立門戶,寧瀾私底下,不曉得懊惱了多少回,肥水流進了外人田裏頭,這禍水卻被她引來了家裏,唉,隻後悔當初沒將羅鶯鶯與她家俊卿表哥湊成一對,反倒便宜了秦家人!
好在,近些年,她已經認清了事實,再不曾提過這樣的言語,不然保不齊,那看似儒雅的秦連國,會不會找她拚命了!
真正是應了那句:“和歡喜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快樂的!”她倆人每每湊成一堆,哪次不是唧哩哇啦,天南海北,聊得甚是歡悅,直把兩家的男人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眼下,看了這麼久的熱鬧,羅鶯鶯悄悄地伸了手肘,杵了杵身旁仍在瞧著樂子的寧瀾,首先挑起的話頭,簡直說到寧瀾心裏去了!她又怎麼熬得住不得瑟幾句!
“那是必須的,也不瞧瞧是誰家的孩子!這才剛露了臉,這些個往常自詡財大氣粗的青年才俊們,就已經按捺不住了!你瞧,那邊那幾位,真是有賊心沒賊膽,好好的一出英雄救美愣是沒演成!你說,這要是衝上去該多好呀!”
卻說,這寧瀾性子本就率真爽朗,因著伍俊卿的關係,她本就對周千雅多了幾分歡喜之情!
眼下,又讓她見著周千雅狠踢凳徒子的颯爽英姿,那原本隻有幾分的歡喜,瞬間也已經灼烈成了滿腔的熱愛了!
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她便已經上趕著將她獨一份的護牘情懷,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隻不過,她那儼然抬高了下巴,挑了眉頭,滿臉得瑟的作派,教羅鶯鶯看在眼裏,又豈能不打趣她幾句!
“我說,寧瀾,若是我現在給你安條狐狸尾巴,你是不是也能將它翹上天了?!”羅鶯鶯笑眤著她那副自鳴得意的嘴臉,徑自取笑著!
在羅鶯鶯麵前,寧瀾向來自在又隨性,此時聽羅鶯鶯取笑自己,她渾不在意倒也罷了,反而變著方的撒起嬌來!“鶯鶯,你又拿我尋開心!人家哪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唉,這年歲長了,這撒嬌的本事,倒是隻增不減,與她相識多年,羅鶯鶯又怎能不曉得,這妮子恐怕心裏頭正偷著樂呢!
隻是她偏就看不慣這小妮子,總這麼沒臉沒皮的賴皮模樣,不由得又出生些許,想要湮滅她一點威風的念頭來!
難得聚在一起,難得尋了機會看她羞臊的模樣,羅鶯鶯自然是不肯輕易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