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市人口不足四百萬,經濟欠發達,所轄下的九個縣市有四個是帶貧困縣帽子的,就拿長寧市來說,經濟建設上軟件硬件都不足,可這江楓是不是吃了錯藥居然跑到了在省委部分幹部口中評價的鳥不拉屎的地方,並言之鑿鑿估計江楓會疲軟一段時間。
江楓這個北大的高材生,當年一畢業就分配在了團省委,可謂是春風得意,誌得意滿,這麼高的起點,令許多基層幹部羨慕不已,在鄉政府工作的親娘舅盧清風,逢人就提自己的親外甥在團省委的事,弄得鄉政府無人不知道他有個在團省委的外甥,當然這種自抬身價的作法也不無道理,至少讓人知道他是有“後台”的。
再說江楓一到長寧市任市委書記後,並不是省委部分幹部認為的那樣會疲軟一段時間,恰恰相反,江楓是徹夜難眠,亢奮不已,因為此時一張整垮前任市委書記廖春生和長寧市下轄的永生縣縣委書記周啟球的計劃正滴水不漏的在江楓的頭腦裏形成。
江楓亢奮得無以入眠,跑到了洗手間裏麵對著鏡頭,用雙手重重地梳理自已油光可鑒的頭發,嘴角露出陰冷的笑,這笑裏有太多的痛苦和委曲,他知道自己來到長寧,廖春生的末路到了。
江楓所指的廖春生,上任長寧市市委書記,原江楓大學分配時團省委的頂頭上司,當年江楓剛到團省委時,隻是普通科員,可是廖春生已是團省委副書記。可是這廖春生天生的疾賢妒能,看到剛發配的大學生江楓,文采飛揚,又精於經濟,廖春生擔心江楓會是今後他在仕途上的強勁對手,其實廖春生多想了,江楓大學剛畢業,沒有城府,雖然讀了幾年書,能力不錯,但資曆尚淺,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而此時的廖春生已經是三十好幾,按照省委考核幹部的指標是比較全麵了。可是生於廟堂之高的權力奴隸廖春生,真可謂是煞費苦心,為了阻止江楓順利上位,居然策劃了一起政治陰謀,令江楓在政治上產生汙點,而這汙點整整影響了江楓十年的政治前途。
這場政治陰謀的同謀者就是現任永生縣縣委書記周啟球聯手導演的,而當年周啟球在團省委做一名打字員,要不然廖春生絕不可能幹得這麼漂亮,以至於省紀委當時介入調查也毫無破綻可言。
那時剛改革開放,國家的整體經濟開始複蘇,新的觀念正逐步的衝擊著從“特殊時期”過來的勞苦大眾。許多人從剛開始的不敢言錢,扭捏言錢到後來的大放肆弄錢,撈錢。一批批的南下婦女,披紅帶綠的衝擊著,這個擁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新生政權的同誌們的性觀念。
改革開放之前,在新政權的管製之下,所謂各種青樓都被一一封殺,勞苦的妓女紛紛的成為新政府各線戰線上勞動者,依靠雙手自食其力。妓女在某個特定的曆史時期,已然成為了過去式。妓女,據說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產物,有人類就有性買賣,隻要有土壤,就會死灰複燃。改革開放,真的又讓妓女們再次重出江湖,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