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機的頭都大了半圈,心中暗暗苦笑:哎呀,我得姑奶奶呀,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沒見哥此時的處境艱難,急需要想辦法擺脫困境,你這還要給哥添亂,是不是見不得哥出風頭想要搞破壞?
不行,不行要改變戰鬥方式,不然在兵器打鬥上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看著郭輕那廝將一條精鐵長棍舞得團團轉,他心中就不有時的一陣暗恨。俗話說一寸一寸強,外加上郭輕這刀疤臉的實力和實戰經驗比自己強上不少,這樣隔空打牛一般的打鬥方式對上掌一炳精鐵長棍的郭輕太過有利。
刀花飛舞,腳步輕盈,李玄機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圍著巋然不動的郭輕團團亂轉,不時窺空刺上一刀,卻是立刻被一團夾帶著呼嘯風聲的棍影所阻,要不是他收手得快的話,那一條好似隨棍靈蛇一般的長棍就要順著刀光軌跡逆流而上,在壓製刀光的同時也會尋到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
每一次交鋒,他的手腕都要受到一次不輕的震蕩,虎口在多次交手的情況下更是隱隱發麻,在和刀把的劇烈摩擦中有一種快要撕裂的疼痛感覺,在震蕩當中幾乎就都要把握不住寶刀的刀把!
體內的內氣消耗巨大,身體自然轉化內氣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每一次提取內氣都讓他有一種空空如也的空虛感覺,讓他心中極其難受,心神被牽引之下,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就可想而知!
感覺抵抗越來越困難,就連抬手這樣的小動作也要費不小的力氣。體內空虛得難受,雙腿踉蹌著猶如踩踏在雲端一樣不塌實。大顆大顆大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滾落,滑過眉梢,滑過睫毛,滑過堅挺的鼻梁,滑過緊閉的嘴唇,最後在稍尖的下巴處彙聚成一條小溪,如雨點一般滴落在粗糙的擂台木板上。
眼睛酸澀,嘴唇發苦,手腳無力,寶刀未生已先老,李玄機此時的狀態不容樂觀。反觀郭輕依舊一臉的堅毅從容,漫天飛舞的棍花更是證明他此時狀態正佳,被一條鮮紅的刀疤硬生生分成兩片的大嘴中不時發出的吆喝和滿天的棍影呼嘯互相呼應,竟然彙聚成一曲震顫人心的魔音!
他嘴角一撇,已經看出了李大少爺後繼乏力,心道菜鳥就是菜鳥,不把你那詭異的手段快點弄出來,就這水平遲早要完蛋,大爺可不是這麼好糊弄滴。可惡,怎麼老是集中不起注意力?
原來這家夥一直都有留手,並沒有爆發出一棍子將李大少爺打死的衝動。沒別的,不是他不想快點結束戰鬥,隻是李大少爺先前的戰績太過彪悍,這小子實力高人一籌也就算了,打敗比你實力差的武者天經地義,可是現實卻恰恰相反,這小子的實力那真是渣到不行,可偏偏一路過關斬將輕鬆已極,比自己過關都要來得輕鬆自在,這就不得不讓他心生警惕了。
於是乎,在和李大少爺的比賽中,盡管他獲得不少機會都能一棍子將對手趕下擂台,可心存忌憚的他並沒有這樣做,反而耐著性子和李大少爺消磨著時間,反正如此做他輕鬆得很,心中正想見識見識這小子那詭異的手段到底詭異到了何種程度?有了經驗之後,以後再碰到類似的情況也好心中有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