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潤和回到京城,看到他爺爺上次還花白的頭發這次全白了,心酸不已:“爺爺,我回來了。”

“孩子,受了傷怎麼不告訴爺爺?現在怎麼樣了?聽說請了個小丫頭給你治傷。”陸清雙手扶著陸潤和的肩,兩眼卻上上下下地打量陸潤和的身體。

“全好了,爺爺,我這次遇到貴人了,本來這腿是沒有希望了的,軍醫院的醫生都沒辦法治好,後來,葉子林推薦了個小姑娘,我那時已經心灰意冷,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裏,讓那個小姑娘治療,沒想到還真治好了,軍醫院的醫生都說是奇跡。”陸潤和笑著說,眼裏卻含著淚:天知道那個時候他有多絕望?

“沒留下後遺症?”陸清緊張地問,這關係著他孫子的前途,不由得他不緊張。

“沒有,一點事也沒有,已經可以做恢複性的體能訓練了,爺爺,我走給你看。”陸潤和一路走上樓,又走下樓,腿沒有一點問題。

“好,好,好,真是天佑我們陸家。”陸清撫掌大笑,這些天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那些曾經笑話他的人他卻記在心裏。

“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的?”陸潤和拉著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他為了不讓爺爺擔心,特意封鎖了消息。

“前些天在院子裏碰到江家那個女人,說你受傷,一條腿十有八九殘了。”陸清氣憤地說,那個女人嘴裏說著安慰的話,眼裏卻笑意盈盈,她笑話他成了殘廢,她笑話他成不了大氣候,永遠都比不上她的兒子了。

江家的女人,說起來還是陸潤和的繼母,原來陸清夫妻倆都是八路軍軍官,在一次大戰役中,陸清的妻子犧牲在戰場上,隻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因為對妻子刻骨銘心的愛,還有不想女兒受到繼母的苛待,陸清沒有再婚,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女兒長大後,嫁給了青梅竹馬----江家的二兒子江又雄,可惜紅顏溥命,結婚一年後在生江潤和時難產而死,陸清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夜之間頭發白了大半,從此也把對女兒的愛轉移到了幼小的外孫江潤和身上,無奈身為國家的人,隻能聽從國家的調遣,沒多久,他調到外地去了,對於江潤和,隻能拜托江老爺子和江又雄父子多多照顧;可是沒多久江又雄就再婚了,一年後就生下了他的次子江潤賢,他的繼妻劉珍在江家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了,這也就罷了,但她視江潤和為眼中盯,認為他搶走了屬於她兒子的長子地位,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隻是漠視他,就是犯了錯也從不打罵他,隻是不準他吃飯和關他禁閉,這樣身上就沒有傷痕,別人就不會認為她虐待了他,隻是有一次把他關進黑屋子後,就把他忘記了,直到四天後,陸清回京述職,來江家看望外孫,與江家人見過禮後提出來要見江潤和,劉珍這才想起江潤和被她關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