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吃餃子呢,生活真不錯。”於磊看著桌上的四碗餃子陰陽怪氣地說。

“大堂哥有什麼事?”於盼盼冷冷地說,自從打過架後,於磊就沒跟於盼盼說過話,每次看到她都沒好臉色,今天不知什麼風把他刮到這屋裏來了。

“過兩天我就結婚了,事情有點多,我爸說從明天起要你過去幫兩天忙。”於磊仰著頭,象隻鬥勝了的大公雞。

“大堂哥,我姐現在是個病人,她自己的事都沒做,要她去給你家幫忙,是不是搞錯了?”於波因為於盼盼被大房的人打的,心裏恨極了他們,特別是劉水玉和於磊,所以說話也毫不客氣。

“於盼盼,你連你大伯的話都不聽了?”於磊瞪著於盼盼。

“我是個病人,隻聽醫生的。”於盼盼淡淡地說,她沒想到他們還有臉喊她過去做事,她以前是不是太好欺辱了,她不禁自我反省。

“好,還真是六親不認了。”於磊氣衝衝地走了,把門摔得直掉木屑子,於盼盼還以為這門會就此告老,她正好可以找於大明換扇新門,沒想到它還挺堅強的,硬生生地挺住了。

劉水玉聽到於盼盼托病拒絕不去幫忙就怒了,她計劃著讓她明天給屋子糊舊報紙;後天殺豬處理豬內髒,借桌子碗筷等;大後天洗碗洗菜,還桌子碗筷;她不來就得多請兩個人。

“算了,不來就不來,你還指著一個小姑娘給你做事?”於大明拉著要去找於盼盼麻煩的劉水玉,他知道這次是他家的錯,把老二一家都得罪慘了,特別是於盼盼三姐弟,估計都不想認他這個大伯了,沒看見於波兩兄弟每周回來都沒來過他們家,其實他心裏也有點埋怨劉水玉: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幸好於盼盼沒死,要是死了於大誌更不會放過他們了。

“那個臭丫頭做事可是麻利得很,特別是糊屋子,沒看見她每年都糊嗎?每次都是一個人把屋子糊得整整齊齊的。”於磊非常想他的媽媽出馬,把於盼盼抓來給他做事,於盼盼不來,他就得自己做,這事他還真做不來,在他心裏,於盼盼雖然不得父母的眼,可是做事還真是一把手,就說用報紙糊屋子吧,別人家可沒有這麼講究,隻有她說那些木板黑黑的,特別不好看,就找來舊報紙往屋子的牆上貼一層,屋裏就顯得亮堂了不少,為此,她每年年底都要折騰一次。

“自己去糊,讓你弟弟幫你。”於大誌瞪了他一眼,他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隻是明明知道人還病著,他們還去就會讓人說道了。

於大明發了話,劉水玉母子隻得作罷,心裏卻把於盼盼咒了無數遍。

吃過飯後,於盼盼不準三小再去砍柴,讓他們出去玩,半個小時後再回來看書,現在她手裏有不少錢,沒柴燒多賣點煤就行了,而這時三小的學業卻是個重要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