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盼盼扡完紅薯後,也沒有出來吃飯,就在空間裏煮了碗飯,炒了點香腸和紅薯滕尖子,吃飽後又在空間裏忙活起來,外麵九點來鍾時就開始練功了。
卻說於波兩兄弟回到大院,於波就打發於濤送了條魚去葉子棟家,這段時間因為葉子林在家,他們也就沒吃食堂了,對於葉子棟,於波心裏是感激的:感謝他對自己的引導,是他告訴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人能結交,什麼人不能太慣著,還有給於盼盼送飯,自己也想給姐姐做點好吃的,但自己的媽媽不僅不幫忙,還把家裏的糧食都鎖起來了,他有時想他姐姐是不是撿來的,不然怎麼親生女兒還比不上侄子侄女一個手指頭?他們兩兄弟雖然比不上楊安和楊平,但還沒有把他們扔到於家坪不聞不問。
“有魚吃了。”於波回到家裏的時候,楊安坐在沙發上看圖書,看到於波手裏的魚很高興,他們已經好幾天沒吃過肉了。
“舍得回來了?也不知道於家坪有什麼吸引你們,去了就舍不得回來,下次不準去了。”楊冬梅聽到聲音從廚房裏出來接過於波手裏的魚。
“我們要去給姐姐砍柴,不然她沒柴過冬。”於波心想他們兩兄弟是一定要去的,家裏還的好多事沒做,姐姐病了,隻能是他們去幫忙了。
“不準去,星期天帶著於濤去撿煤碴。”楊冬梅惡狠狠地說,本來想今天就要他們去撿煤碴的,沒想到他們到這個時候才回來,煤碴就是附近的鋼鐵廠燒過的煤倒出來的碴子,大塊的煤很多都沒燒幹淨,去掉外層的煤灰還可以用來生火,附近好多市民都去撿,隻是大院裏的煤都是部隊統一買回來的,不需要撿煤碴燒,大院裏的孩子除了於波兩兄弟外沒人去撿過煤碴。
“我們家裏什麼時候燒過煤碴?我們兩兄弟年年去撿煤碴,但家裏從來沒燒過,也不知道那些煤碴去哪裏了,今年我們兩兄弟是不會去撿的,反正撿了也沒用,何苦浪費時間。”於波知道那些煤碴是給舅舅家撿的,但楊平和楊安都不去撿,憑什麼要他們去撿,往年都是這樣,他們兩兄弟去撿煤碴,而楊平和楊安則在家裏烤火,楊冬梅還說他們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做事的?
“不去撿就不要吃飯。”這是楊冬梅的殺手鐧。
“那我們去部隊吃。”今年下半年開通了去部隊那邊的公交車,如果他媽真的不給他們飯吃,就坐公交車去部隊,他們不相信爸爸會餓死他們。
“你,翅膀硬了是吧,那你們現在就走。”眼看握在手心裏的兒子拿捏不住了,楊冬梅氣急了,心想肯定是於盼盼那丫頭挑撥的,下次見到絕對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