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芯璋甚是不快,進了廳堂,看到兩名水蔥一般水嫩的少女,大的妖冶,小的水靈,哎呦,活活疼死個人咧,立即心情大好,吩咐驛站管事的收拾一間好房他要住下,先拿勞什子銷魂酒來,倒要親自嚐嚐銷魂酒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綠衣大姐端著酒壇,將酒杯倒滿,契芯璋盯著女兒嬌嫩的笑臉,眼睛眨都不眨,忽地說道:“我們見過?”
少女說道:“大將軍真會說笑,小女子自小在灞橋邊長大,從未遠離,如何見過大將軍?”
契芯璋狐疑良久,喃喃道:“奇怪,老子還未喝酒,腦子就不好使了?難道銷魂酒真地銷魂?”
管事麻利地拜上四碟小菜,道:“不知大將軍駕到,倉促之間不及籌備,尚請海涵。”
契芯璋瞅著管事甚是礙眼,道:“你自去準備酒席,叫那女子給過來伺候。”
紅衣小妹道:“你是什麼東西要敢我來伺候?”
大姐臉色大變,不知怎樣圓場,契芯璋大笑道:“夠味,野性難尋,老子喜歡。來人,請小娘子過來同飲銷魂酒。”
一名親兵走過去,伸手要抓小妹的手兒,小妹燦爛地一笑,直令萬千男子骨酥肉麻,親兵一怔,忽地倒在地上,麵色鐵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猛地蹬幾下腿,不動了。
兩名親兵護住主將,另外兩人拔出鋼刀,撲過來。
紅衣少女連連冷笑,大姐高聲叫道:“小妹,你闖禍了,還不住手?”
小妹猶豫了一會,大姐的話到底是聽還是不聽,那兩名親兵身手極為了得,一前一後夾住小妹,小妹從不吃虧,一身高強的武藝尋常男子根本不放在眼裏,抽出兩把短劍,就要大幹一場。
“給俺住手!你動一下,俺就要了你姐姐的性命。”
閃亮的橫刀架在大姐雪白的脖子上麵,大姐焦急萬分地喊道:“小妹,快跑!”
躊躇良久,小妹收了短劍,恨恨道:“一點都不好玩,我被你騙了!”
一人逼住小妹,一人取繩索捆了,大姐又哭又鬧,契芯璋不耐煩地命令一起捆了,先關起來。管事的跑來救女兒,一路上撞翻了凳子,摔了跟頭,好不容易抱上中郎將的大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苦苦哀求。契芯璋喝道:“閉嘴!你女兒殺了俺的兄弟,犯下大罪,俺豈能輕饒?”
管事嚇得不輕,契芯璋喝了一碗酒,砸吧砸吧味道,說道:“你好生伺候,隻要你的女兒從了俺,或者還能活命。否則,俺先殺了你,再把兩個小婊子扔進軍營,讓兄弟們快活。”
管事連連叩頭,聲稱一定勸女兒回心轉意,好好伺候大人。
契芯璋擺擺手,管事地擦著冷汗熱汗出來,到了關押女兒的房門外,先塞了兩吊錢,然後喊道:“你們兩個死妮子聽好了:隻要你們兩個聽話,大將軍寬宏大量,肯定會饒了你們的性命。如果一味執拗,這個家就毀了。阿爺求求你們了,唉,別人家生了女兒也可妝點門楣,我的女兒卻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絮叨了一會,管事去招呼下人,準備上好的酒席,小命握在人家手裏,不能不小心伺候。
為了預防妖女逃脫,先把兩人分別綁了,然後又用一根粗繩子將兩人背靠背綁在一起,一個大粽子比兩個炊餅逃跑難度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呢!何況,負責守衛的軍兵時不時地還要順著窗戶看上一眼,生怕妖女藏有不為人知的手段。
那張臭臉剛一移開,綠衣大姐小聲埋怨道:“隻顧胡鬧,差點誤了大事!”
“我怎麼胡鬧了?”紅衣小妹大喊道。
軍兵立在窗下,嗬斥道:“休得喧嘩,晚上有你們好受的,還不省些力氣?”
另一人淫笑道:“契芯中郎將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消受的,嘿嘿,到時千萬不要叫得太大聲,多難為情哦!”
看清了屋內兩名女子的禍水容顏,嘖嘖讚歎:“多好的女子,可惜咱無福消受。”
屋子外麵的聲音弱下來,大姐又道:“史小娘子,我的親姑姑,姑祖母,你能不能小聲一點?”
姓史兼且毒辣,貌美如花又不近人情,隻顧自己高興不管別人死活,純真善良之中透著狡猾邪惡,這樣的女子人世間有幾個?
“你不要靠得太近,我難受!”
“你以為我想,不是沒辦法嗎!捆得死死的,想動一動都不行,你以為我好受?”或許是因為憤怒,大姐的聲音越來越粗,像極了男人。
“難道要我給那個臭男人倒酒?殺了我都不幹!”
“還不是你非要來?”
紅衣小妹冷冷地說道:“你要是再敢跟我這麼說話,我就把你的底細都說出來。哼,小小的中郎將不敢把我怎樣,可是會殺掉你全家!”
“你可以試試!”
很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妹,這一次居然沒有撒潑,過了一會兒,膩膩地說道:“怎麼啦?說著玩呢,生氣了?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