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陽光稀疏,畢竟是深秋時節了。如果不是店門還開著的話,我大概已經睡著了,而炭頭——那隻灰白相間的貓趴在櫃台上卻睡的舒服,我覺得這有點不公平!
我垂下頭去,盡量嬌慣自己的困意,店裏卻來了客人。
“看書還是買書都請往裏。”我帶著一股懶洋洋的語氣說道,因為實在打不起精神來。
“我來找人。”
來人是個女的,大概會是個美女,在我沒抬起頭來仔細看的時候是這樣認為的。
“找人的話,來錯地方了,美女,這裏隻有我和一隻貓。”炭頭適時地“喵”了一聲,隨即又蜷縮著它那肥胖的身子繼續睡著。
打擾我午後的休憩,而且並非是為我創造收益而來,這讓我很難願意去搭理她啊。
“我找方顧!”她說。
好吧,這下我得抬起頭來了。
順便簡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25歲左右,畫著淡妝,紮著幹練的馬尾。
眸子裏藏著一絲靈性。
“找他幹嘛?”
我依舊用那副懶洋洋的腔調問著。美女上門的戲碼居然會找上我?
她眸子裏藏著的那份靈性讓我警惕不已,懂得隱藏的女人向來聰明。
而聰明的女人善於利用自己的美麗,如果你因為她的美麗產生情緒上的波動被她發現,很有可能接下來的交流氛圍的主導權就會被她牢牢控製住。
好在我表麵不慌穩住了局麵,我不得不感歎自己真是聰慧過人。
“你認識方顧?”她問。
“啊”,我頓了下,“可能吧。”
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她。
我身子往後靠在座椅上,試圖更大程度地看到她因為有些急切地問我,而雙手撐在櫃台上時可能會露出的那一抹雪白。
不過,不知是她察覺到了還是天意不讓我有這個眼福,在我倚倒在椅背上的時候,她又站直了身子。
“什麼叫可能?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可能是什麼意思!”
她似乎開始有些生氣,麵部表情開始變化起來。
女人啊,總是容易被情緒左右,就像男人總會被欲望控製一樣。
我剛要繼續說點什麼刺激她一下,以便欣賞到更多有趣的表情的時候,她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嘴角和眉眼都掛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啪!”
她很突兀的拿出幾張照片甩到我麵前,貓和我都嚇了一跳。
炭頭在那很不滿意地又“喵”了一聲,結果被女人瞪了一眼,之後就慫成了一團球,窩在那裏睜著一雙可憐楚楚的眼睛,像是受了驚。
我早就覺得該給它頒發一個小金貓的。
照片上是我八九歲時候的樣子,看起來老實又敦厚。
我皺了皺鼻子,開始有些無奈:“好吧,我就是方顧,找我什麼事?”
雖然對她拿出來的照片有太多疑惑,誰給她的,為什麼是我八歲時候的等問題,我沒有追究。
“合作”
“找我合作?合作什麼?生孩子?”我很是無賴地占了個口頭的便宜。
她瞪了我一眼,用剛才瞪貓的眼神。
很顯然,女人雖然麵露討厭的神情,卻並沒有真的被我惹惱,這可能是因為她足夠聰明,所以不會因為別人的無理而生氣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