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掃過場上眾人,一臉輕蔑之色:“道不同不相為謀,恕某無可與幾位同流合汙,告辭!”
說完,韓忠掉頭便走。
趙弘冷眼看著韓忠的背影,眼中殺意閃爍,陰惻惻地開口:“韓兄,走好不送......”
韓忠頭也不回,剛剛走到門口,忽覺一陣陰風自背後襲來。
噗!
刀刃入肉的聲音響起,一直立侍於門外的裴元紹在韓忠走出的瞬間,猛然暴起,揮刀斬下了後者的頭顱。
鮮血如泉湧般噴灑而出,染遍了營門,看著劉辟龔都噤若寒蟬的模樣,趙弘冷然開口。
“諸位,可願與某共襄盛舉?”
孫夏沒有絲毫躊躇,單膝跪在地上。
“願遵趙帥調遣!”
龔都劉辟二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同時跪倒在地。
“願遵趙帥調遣!”
......
......
夜幕籠罩,鴉默雀靜。
大手按著頭上跳個不停的眼皮,張曼成躺在床上,莫名心緒煩亂。
“這群廢物,兩天時間都攻不下一個宛城,搞得老子覺都睡不安穩!”張曼暗自罵道,隻當自己是沒有攻下宛城,壓力過大才沒法睡好。
忽然之間,張曼成耳邊聽到營外傳來些若隱若現的喧囂聲。
“媽的,這群兔崽子大半夜的又在鬧個什麼勁!”
張曼成罵罵咧咧地走下了床,到了門口,方才聽清了外邊的聲音。
“殺!”
“殺死張曼成!”
張曼成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原地,一張臉刹時變成了灰色,好似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
眼中閃過一抹凶光,張曼成振作精神,回身從兵器架上抽出了柄長劍,猛地掀開了帳門。
轅門之外,大批額縛黃巾的士卒向裏麵發起了衝擊,他的大將管亥則帶著隊人守在了門口,喊殺聲與金鐵碰撞之聲響成一片。
“打破營門,殺死逆賊張曼成!”趙弘在人群之中高聲喝道。
張曼成看到這一幕,頓時冒出了一肚子火。
趙弘,焉敢背我!
張曼成提劍殺奔營門,麵色猙獰,揮劍斬殺了兩個殺向自己的小卒,來到管亥身邊。
“管亥,怎麼回事!”
管亥奮戰多時,身上掛滿了趙弘士卒的碎肉,宛如厲鬼一般:“大帥,你快退下吧!趙弘這廝趁夜襲營,我方反應不及,營門快要守不住了!”
張曼成不知趙弘為何背叛他,但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作為南陽黃巾的總帥,他的意誌顯然比常人堅韌許多。
趙弘連日敗於宛城,損失慘重,現今可戰之兵不足兩萬,而自己則有五萬兵馬,待這些人馬全部到來,便可轉守為攻,一聚擊潰趙弘!
想到這裏,張曼成雙目赤紅,厲聲咆哮:“給老子頂住!讓那些飯桶速速趕來,我要拿下趙弘,生啖其肉!”
“報!”
一個渾身帶血的將領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顫聲道:“劉辟龔都率部自西麵攻來,西門已然岌岌可危!”
未等張曼成反應,又是一員小將從東麵跑來,恐慌萬狀。
“大帥!孫夏率軍攻打東門,眼下便要守不住了!”
張曼成如遭雷殛,驀然噴出了一道血箭,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