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綠色卡車駛進一個工廠,工廠左右是足足十米高的圍牆,灰白的牆壁上牆皮脫落的厲害,來往巡邏的小鬼子從未間斷,從外麵進來的鬼子無論身份眼上都蒙著一層白布,由旁邊的士兵帶領著。
也有人眼上沒蒙著白布,比如二炮,因為他自從一進來開始,就不可能讓他活著出去。他穿著一身破敗的棉衣,被押解進了工廠的房子裏。
與外麵的凋敝情況相比,房子裏明顯要顯得奢華了許多,他走過的地方,不時來往著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研究人員,人人麵無表情,也不打聲招呼,沉默得可怕。
二炮被押解他的鬼子帶到了屋子裏,坐到一個椅子上從背後銬住了手。
“可以試驗了。”
一旁的白大褂說:“這種藥是我們新研發的,裏麵有鎮定劑成分,促使人神經混亂,自控能力變差,從而讓被試驗的人說出真話。”
這士兵和白大褂用日語交談,一邊的二炮並未聽懂,可能他還不知道他們將會對自己做什麼。
士兵接過注射器,打到二炮的胳膊上。
不過兩分鍾的功夫,二炮的頭就垂了下來,毫無精神,士兵笑著掰開他的眼,發現他的眼球上翻,瞳孔擴散。
“你恨日本人嗎?”士兵用生硬的中文笑著問道。
“恨。”二炮虛弱無力的回答。
“那你想不想殺了我?”
“想。”
“說說,怎麼殺?”
“我需要先用拳頭砸爆你得頭,然後擰斷你旁邊那個人的脖子。”
“可是你被拷著你沒發現嗎?”鬼子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白大褂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靠近二炮想要檢查。
忽然間,二炮用力將手銬從中間撕開,然後繼續裝著虛弱的語氣對鬼子說道:“看,手銬開了。”
鬼子和白大褂都被嚇呆了,躲到一邊,二炮睜開眼,滿眼通紅,他一把拽過白大褂,將他的脖子用力一擰,便昏然倒地,一旁的鬼子趕忙拿挎著的槍,還沒等他瞄準,二炮已經緊緊握住他下巴兩邊。
“知道老子為啥沒有打爆你的頭嗎?”
鬼子驚慌未定地看著他。
“因為老子需要你的衣服。”二炮從身後拿起毛巾塞上了鬼子的嘴,將他放到先前自己做著的椅子上,用繩子從後背綁住了他的手。
二炮拿起旁邊給自己用的注射器,又注射進鬼子的身體裏,很快,椅子上的小鬼子就不再掙紮,身體軟了下去。
“娘的這是哪?”二炮惡狠狠地問。
“實驗基地。”
“實驗什麼的地基?”
“是基地,研究生化武器,殺死支那士兵的生化武器。”
“管你娘的基地還是地基,你可以死了。”二炮一把上前擰斷了他的脖子,他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麵,烏壓壓的全是小鬼子。
他換好鬼子的衣服,帽簷壓到最低,雙眼依舊紅的發燙。
出了門,二炮一心想快點走出這個破地方,無奈,那遮住眼的帽子壓得太低,反倒引起了日本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