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我隻是睡夢中被一個噩夢嚇醒了而已,沒想到那個客棧的牆壁真是糟透了,這點聲音都被你聽到了。”
眼下,我還是不願意讓少嚴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所以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含糊過去了。
少嚴哦了一聲,隨即就不再問我。
我們幾個人走到了街道的盡頭,在此之前,我們打探了一下,這裏沒有去縣城的班車,隻有私人的車輛去往縣城,但是沒有客源的話一般是不去的,隻能碰碰運氣。
不管怎麼樣,到了縣城後,到汽車站坐著去往我們那個城市的長途班車,不出大半天,就可以回到城市的。
街道的盡頭停著一輛三輪車,上麵坐著一個中年人,正在悠閑的抽著旱煙。
少嚴上去和他交涉了一番,最後中年人同意一百元送我們到縣城,看來這趟他賺大了,我心疼這一百元錢,埋怨少嚴不懂得討價還價,但是少嚴說這裏就他這麼一輛車,就是等到天黑也不會等到第二輛了,愛坐不坐呢。
沒辦法,這些偏僻的地方,有些人窮瘋了,到處都能宰客。
我們坐上小小的三輪車,任由著這輛車將我們向縣城的方向拉去。
一路上盡是土路,顛簸的厲害,而且那位中年人告訴我們,除了這條路以外,再沒有任何路可以通往縣城。
我們忍受著隨時都要嘔吐的難受,不斷的唉聲歎氣。
顧浩然更是詛咒以後再也不跟我們出來了,放著好好的總裁不當,偏要去跟著我們受這份洋罪,言語間滿是抱怨。
而開車的那位中年人一邊開著車,一邊使勁的唱著歌,時不時的偷偷回一下頭,瞥上我們幾眼,那眼神有點古怪的樣子。
“洛洛,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顧浩然忽然一臉壞笑的湊近我,低聲在我的耳邊說道。
我的眉頭一皺,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顧浩然輕聲一笑,然後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前麵正在開車的那位中年人,“我看他不時的偷看你,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啊?”
我一聽,不由得切了一聲,我現在早已是被顛簸的難受,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正難受著呢,哪裏還有心情跟他扳扯這種玩笑啊,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將頭偏向了另外一邊,不再看顧浩然。
顧浩然看我這幅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由得有點掛不住了,一陣尷尬的笑聲後,就轉頭看向周圍的景致,不再說話。
不過他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此之前,我已經注意到了這位中年人不時的偷眼瞄向我們,而少嚴一直坐在一邊,任由路途顛簸,始終閉著眼睛養神,一副坦然的樣子。
他大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忍住心裏的難受,我不由得留了一個心眼,裝作一副困頓不堪的樣子,眼睛也是無神的茫然,但是時刻注意著前麵那位中年人的舉動。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唱歌,果不其然,他不時的偷眼瞄向我們這邊,不過也不完全隻看我,還注意著我們幾個人那鼓鼓囊囊的背包。